是犯了什么事儿,怎地让官府来抄家了?” “???” 夏源都惊了,抄家? 我让抄家了? 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他左右看看,“抄家的人在哪儿?来了吗?” “这些不都是来抄家的人?”夏儒在院里指了一圈。 瞧瞧那些朱厚照带过来帮忙搬家的随从,你还别说,夏源还真有种正在被人抄家的错觉。 “叔父,虽然这帮人确实像是来抄家的,但其实还真不是,他们是来帮我搬家的。” “搬家?伱要搬走了?!” “啊,是这样的。”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地不事先来和叔父说一声?” “........” 听到这话,夏源沉默了,这个问题问的很好,真应该让朱厚照那货来听听。 末了,他叹了口气,“叔啊,不是我不和你说,实不相瞒,你侄子也是刚知道自己要搬家的事情。” 这会儿,王守仁从人群里挤了进来,通过他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很难看出来他这次出恭的体验怎么样。 不过估计是不好的。 众所周知,出恭这事儿其实和手冲差不多,都是很私密的事情,需要一个没人的环境,至少...人不能太多。 夏源伸手指了指王守仁,然后对夏儒继续道:“叔父,你要不信就去问问他,这家伙这段日子一直住在我这儿蹭吃蹭喝,你看他知不知道要搬家的事儿。” 夏儒闻言回头看了一眼,对于这人他有印象,和自己同病相怜的中年相公,不过自己已经上岸了。 作为前辈,自己还送给他一堆文章笔记,上面加持着自己的殷切祝福。 环境乱糟糟的,夏儒和王守仁互相点点头就算打了个招呼,夏儒也没问他,自己侄儿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想来是真的。 于是他转而问道:“那你要搬哪儿去?” “京城。” “京城何地?” “......” 很明显,夏源又沉默了,说真的,这个问题他也很想知道。 而后他又叹了口气,“叔父,你别问了,我这会儿脑子有点乱。” “这样,你先等我搬过去之后,知道了我在哪儿住着,然后我再告诉你我住在哪儿。” 这话说的属实有些绕,但夏儒听懂了,只不过他对此显然无法理解。 他活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谁搬家是先搬过去,然后才知道住哪儿的。 夏源是不知道他的想法,若是知道,指定要回一句,那是你没遇上朱厚照,你要遇上这货,你就晓得自己没见过的事其实挺多。 诶,对了,朱厚照那狗东西跑哪儿去了。 想到这,夏源不由在院里四处寻觅,没瞧见,倒是看见小荠子一脸急切的跑了进来,身后背着一竹篓的柴火。 那些枯枝干柴随着她的跑动扑簌簌的往下掉,不过她显然顾不上这些,一进院里就直奔夏源这边。 “夫君,不好了,我听庄子里的叔伯婶子说咱们被官府抄家了。” 额前鬓角的发丝凌乱,表情慌张无措,语气里隐隐还带着哭腔,活脱脱的一个小可怜儿。 “你听他们胡说,什么抄家,咱们就是要搬家而已。” “搬家?” “对,搬家。”夏源应了一声,伸手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目光又看向散落一地的柴火。 朱厚照这熊孩子真的造孽,害的自己媳妇连柴火都掉了。 别看只是区区柴火,不值几个钱,但这东西也得分人。 对于旁人来说就是堆烂木柴,但对于小荠子来说... 不是夏源吹嘘,这东西在她心里的地位,可能仅次于自己这个夫君。 “我现在脑子很乱,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先在心里憋着,等搬过去咱们再慢慢捋,现在乖乖和夫君蹲在这。” 说着,夏源帮她把身后的竹篓摘下来,放到一边,紧接着赵月荣就惊呼一声。 很显然,她的那些柴火遭遇了院里其他东西同样的命运,刚一放到地上,就让人给搬走了。 夏源明显也瞧见了一幕,不过他的表情很平淡,“不要大惊小怪的,半篓柴火算个什么,咱家里的东西他们一个都没饶了,连院门口的燕子窝都让人拿棍儿给捅了,准备装车上搬走。” 早两个月前燕子们就飞到南方过冬去了,这会儿燕子窝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