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你糊涂啊,这怎么能叫欺骗呢?”夏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这会儿你特么想起来致良知了?脑袋还想不想要了? “这叫善意的谎言,他是太子,是储君,是未来的皇帝,以他那副不着四六的样子,以后他当上皇帝国家可怎么办?咱们教他读书写字,是在引导他走上正途,是在为江山社稷考虑,你以为我是想保住咱们的脑袋?” “学生以为...” “以为我贪生怕死?” 王守仁神色一凛,忙施礼道:“学生绝无此意。” “不,我确实贪生怕死,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我?” 夏源自嘲的笑笑,又话锋一转道:“但想保住脑袋,法子绝不仅仅只有这一个,咱们大可以直接磕头认错,和太子讲明实情。 你信不信,要是咱们这样做了,他最多就是失望一阵,但一定不会跟咱们计较。” “学生信。” “可咱们像这样一边教太子读书写字,一边还要忽悠他这是在练神功,要是他知晓实情,咱们的脑袋恐怕是真的要保不住了,但我为何还要这样做?” 没等王守仁回答,夏源就悲悯的长叹一声,脸上尽是忧国忧民之色。 “我只是想为我大明的江山社稷尽一份绵薄之力而已…… 我只是想着在太子受不住离开之前,多教他读书,让他明理明智,这样以后太子才能做个好皇帝,才能使我大明强盛,才能让这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 听完这些,王守仁又是羞愧,又是敬佩,“学生万死,竟不知恩师是这般的所思所想。” 夏源也有些动情的摆手,“没关系,你现在知道也不晚,以后使劲的操练太子读书。 所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总之你时刻记着,咱们这是在做为国为民的大好事,千万不要心存疑虑,一定要使劲的操练。”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王守仁眼前一亮,喃喃念叨着此句,而后深吸口气,恭谨的深施一礼,“恩师所言,学生谨记!” “嗯。” 夏源轻轻点头,用手抹去眼角的湿润,说的太真诚,连他自己都差点以为自己真是这样想的。 不,恐怕我就是这样想的。 或许我本质上就是这种心存国家大义之人,只是一直不自知而已。 这时一缕炊烟飘过来,夹杂着缕缕饭香,夏源吸吸鼻子,“饭应该是做好了,走,咱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