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严回到家,祁父和祁母都在家,没见到妹妹,祁严看了一圈,祁母抱着他看出来疑惑,解释道:“你妹妹和庄子上的姑娘去干活儿了,她整日憋在家里待不住,正好和这边的姑娘出去走走,也不用她们干什么重活。”
堡里的事情不少,但其实并不重,还不至于需要他们那群小孩干活,不过是给他们布置个任务,顺带在一块玩而已。
“我的儿呀,你怎么如此狼狈?在外面吃了许多苦吧?”
比起情绪外露的祁母,祁父倒是稍微控制得住,只是眼睛里也隐隐透露出心疼,“好啦,严儿刚刚回来,先让他洗漱,再好好吃顿饭,有什么话等会儿慢慢说。”
祁母收住眼泪,“是是是,屋里有热水,严儿先洗漱,娘给你做点吃的。”
祁严顺着便去将身上洗干净,以前他都想不到有朝一日可以如此狼狈脏污,哪怕在祁家不受重视,可到底家里富裕,吃穿住都是好的。
自从被设计得一无所有后,祁严觉得人生的历程可真是奇妙。
差不多把身上都搓了一层皮后出来,妹妹也回到家了,一看到她便凑过来哭唧唧地说他受苦了。
祁严摸了摸她的脑袋,等着祁母把菜端上来,放好桌子碗筷,见到餐桌上还有不认识的菜色。
祁母喜笑颜开道:“这是少夫人派人送过来的,说是你在外面辛苦了,正好堡里出了新样品,也叫你尝尝。”
在祁母看来,这就是自家儿子差事做得好的表现啊。
两夫妻虽然出身世家,可因为身份问题,谨慎小心惯了,后来又有了祁严和祁宜嘉的矛盾,可谓是一下子从天上掉到地下,现在能有一个安稳的地方就心满意足。
祁严看着桌上的菜,再看看旁边馋得咽口水的妹妹,没有说话,只是招呼着一家子吃。
这一顿家里吃得很高兴,一家团圆加上岳青思的态度,顿时叫他们都觉得生活有盼头。
祁严饭后简单和家里人说了些办事的内容,哪怕没有什么重要的内容,可他们听得很认真,三双眼睛认真地看着他,看得祁严恍惚。
等到晚上休息时,他躺在床上脑袋里却是无比的清醒,还在计划着后日该如何和岳青思禀明他的想法,以及劝动她同意他的计划。
岳青思可不知道有人休息的这一日还在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攻略她,等到平丰烨离开后,她半分不受影响,见到春蝉她们松了口气,心中觉得好笑。
“这么怕你们大公子啊?”
春蝉等人笑而不语,可眼神已然透露一切。
只是叫他们开口说大公子的坏话是不可能的。
“这是你们大公子赞助的,看看明天祁严有多大的胃口,说不定还得动用你们大公子的这份及时雨。”
春蝉无奈地听着她调侃大公子,不能接话。
两人的感情吧,瞧着不像是夫妻,可偏偏又有种奇怪的亲近,倒是叫身边这群都没有成婚的下人看不透。
岳青思发现每次起床都是开盲盒,总会有不同的事情等待她。
听到祁严来了,她还睡眼惺忪的在那等待春蝉盘头发,“祁严也是着急啊,这么一大早的就来了。”
春蝉小心地梳着她的头发,“求人办事总归是心急一些的。”
她很能理解祁严,若是主子有什么吩咐的话,他们也会早早地准备好,生怕错过了。
起早总比迟到要好。
再次见到祁严总算是看顺眼了,只是岳青思瞧着他脸颊上都有些凹陷下去,感慨出门一趟真是老遭罪了。
“祁严,你想好了吗?”
一上来就直入正题,好在祁严已经逐渐习惯她的直接,同时也喜欢这种沟通方式,不需要太过弯弯绕绕。
“属下多谢少夫人昨日的赏赐,对于堡内关于豆腐这一新品的日后规划,确实有所想法,这里是属下简单做的计划,请少夫人过目。”
她接过看到里面的内容,笔墨都还是新迹,只能说过于努力了些。
“你想要在东市开店铺?”岳青思挑了挑眉,东市的价格可不便宜,拿走薄利的产品安放在昂贵的租金地界,稍微有些…不合理啊。
祁严不慌不忙解释道:“是的,同时西市的市场也不要放弃,属下昨日有幸品尝过少夫人研发的新品,味道极佳,价格不菲,但打听下来却说现下难以供应。我认为干脆将其打造成富贵人家的菜品,哪怕是再降低,百姓也不会花这个钱的。”
如果弄个高不高低不低的价格,上流社会觉得拉低了他们的档次,百姓又还不如花钱去买肉吃,得不偿失。
“就那么几样?”岳青思不反对他的想法,可豆腐说到底还是豆腐,做得再高端,还是不能掩饰它食材的简单,花那大价钱,怕是羊不乐意被宰。
面对她的层层疑问,祁严脸色如常,“少夫人心善,将豆腐的方子公布出去,将店铺设在东市,最主要的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