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督府待了差不多半天的时间,连平丰烨的面都没见到,岳青思心里可是巴不得,可瞧着平夫人一脸委屈她的模样,只能表面上装作大度体贴表示不委屈。
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不过这次回来倒是省去了平夫人派人再去通知她一次,说是差不多十天后都督府会有一场赏花宴。
岳青思还摸不着头脑都督府怎么对这个感兴趣时,平夫人已经为她解惑了。
说白了就是给底下的弟弟想看人家,还有两个到年纪的妹妹,不说立马成婚,但谁家相看也不能到时间再去,好苗子都得提前筛选和选定。
再不济,哪怕是一时看走了眼,好几年的时间也能看出来点牛鬼蛇神。
不说百分百剔除人渣,但起码能过滤到大部分,人渣这种玩意,到哪都没法完全排除。
临走的时候,经过亲娘的收拾,平盈玉和平盈秀还眼巴巴地瞧着她,真真是想出去玩得很。
岳青思不太想把杂学堡弄成很多人能够随意进出观光旅游的地方,不过瞧着她们俩可怜巴巴的模样,叹声道:“那边太杂乱,我也抽不出时间来招待你们,等到我收拾的差不多了,到时候你们要是还愿意来玩,我肯定请你们。”
先画个饼,日后是哪天可就说不定了。
可十几岁的小姑娘哪里知道那么多弯弯绕绕,立马开心了,凑到她跟前说定了。
岳青思这才发现,两人年纪还比她小一岁,可还比她高一截。
长高的事业果然任重而道远。
回去的路上岳青思满身的疲惫,和都督府的人打交道没有那么耗费心神,偏偏这颠簸的路叫她骨头都被摇散了。
岳青思迷迷糊糊间还在想着,看看什么时候能把水泥弄个出来,可转而又自个给自个放弃了,还是先找到煤炭吧,不然炉温提不上去什么都是白搭。
还是先忍耐着吧。
回到堡里,岳青思迷迷糊糊地被春蝉她们伺候着躺到床上,脑袋里还有个模糊的念头,她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处理完?
不管了,先睡觉吧。
等到第二天从地里回来,春蝉才提醒她,“少夫人,之前平护卫来禀报,说是昨日晕倒在车前的人已经醒了,说是要当面谢谢您。”
岳青思一愣,“谢谢我?”
这话说得多稀奇啊。
“下午见见吧。”虽然大夫都说了是真晕,还是营养不良才晕,但是,还真是故意凑上来‘碰瓷’的啊。
春蝉微微有些担心,“这人来历不明,少夫人还是得小心为上。”
岳青思轻笑,她虽然有些好奇,但还是明白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
“放心吧,不过是见见而已,平物要是连个饿得晕过去的人都制不住,那就当我运气不好。”
春蝉想想也是,和夏喜对视一眼,显然等会儿去通知怕平护卫时,还得叫他打起精神来盯着那位意图不明的公子。
祁严跟着平物进来时已经换过一身衣裳,当然杂学堡没有合身华贵的衣裳给他穿,不过,就他能饿晕的经济状况,应当没有多少立场来嫌弃。
“在下祁严,见过少夫人。”
岳青思右眉一挑,身着粗衣麻布,瘦得叫温润的五官都减弱了几分风采,可这行云流水的动作,可不像是一个如此落魄的人应该会的。
她没有立刻开口,手指轻轻落在桌上,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叫祁严本来就没有把握的心更加没底,只是他尽量稳住心态,面上似是无知觉,不动声色。
岳青思突兀地勾起唇,“我不太喜欢绕弯子,你找我,有什么想法?”
她的直接出乎祁严的预料,对于都督府的少夫人,外界知之甚少,他暂时还不知道昨天她的壮举,否则怕是还得掂量掂量。
祁严稳住声音,“在下于商算是有几分天赋,遂想要毛遂自荐,为少夫人尽犬马之劳。”
还真是主动送上门碰瓷的啊!
岳青思自然不可能因为他一句话就用他,“祁公子是吧,你的身体暂时还很虚弱,再说,我现在对于经商没有多大的野心,怕是委屈了祁公子一身的能耐。若是你愿意的话,可以暂时在堡里休养一段时间,有什么需要,尽可开口。”
祁严面上没有失望,也没有着急,“多谢少夫人。”
他当然明白不可能见面就给他活儿干,他又不是什么叫人一见面便信服的人。
等到祁严离开,她吩咐平物去查查祁严,顺带看看她家里的情况。
春蝉一直没说话,等到平物离开才道:“若是姓祁的话,婢子倒是知晓一些。”
“嗯?”岳青思看向她。
春蝉缓缓道来,“祁家在汝城算得上是小有名气的世家,本家在玉庐州,汝城这边算是能说得上话的旁支,祁公子应当是这支旁支里面的庶脉,与汝城这边嫡脉似乎不太和睦。”
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