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肖楚良投来的质疑和询问的目光,王书诺故意没看到,一脸淡定地看向车外。
“哎呀,有人养就是好,不用出来风吹雨打,只负责貌美如花。”
说完,李总又深深地看了肖楚良一眼,眼里既羡慕又有少许鄙视。
肖楚良哭笑不得,无奈地看着一脸坏笑的王书诺。
“兄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种事情,男人女人都可以做,我见多识广,跟他们不一样。”
王书诺乐坏了,伏在座椅笑个不停。
“李总,她如果有这个能力和实力,我至于还坐你的车?”
后面想想,他又补了一句:“她是我女朋友,平时就喜欢乱说话。”
王书诺嘟囔着说:“谁是你女朋友,是也是假的,临时的。”
李总愣了一下,自己也不好意思笑起来。
“哎,兄弟,我还不知道你的高姓大名,怎么称呼。”
见肖楚良一副高冷的样子,王书诺连忙做他的“嘴替”。
“这名字怎么听起来耳熟。哦,你不会是那个……那个研究生吧?周围村庄独有的一份!”
一直以来,肖楚良都不愿意别人过多关注和羡慕他的学历问题,所以他淡淡地说:“我不会独有一份,将来读研究生的人只会多不会少。”
见场面有些尴尬,王书诺决定转移话题。
“李总,你不仅见多识广,还超级有人缘,估计周边的人,没有你不认识的吧?”
听到王书诺的夸赞,李总乐开了花。
他指着修高速路的工地说:“我就是吃这碗饭的,能不多认识人嘛,再说多个朋友多条路,我说的对不对,肖才子。”
肖楚良只是扯了扯嘴角并不说话,冷冷地看着王书诺与李总热络地聊天。
忽然,车外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砰砰”声,远处一座小山似乎震动了几下,几个大石头从山顶快速滚落下来。
“哇,吓死人了,是哪里爆炸了吧?”王书诺伸长脖子往车窗上瞧。
肖楚良淡淡地说,“只是山体爆破,别那样大惊小怪。”
王书诺不满地白了他一眼,似乎在说:我知道,不需要你讲。
“正在打隧道呢,这些天我们都在做这事情。”
说到自己的本行,李总哪里放过在美女面前卖弄“专业”的机会,便滔滔不绝、口沫横飞地介绍正在修建的高速路等相关知识。
看准时机,王书诺突然问道:“李总,要炸开那些山,需要请一些专业人士吧?那么危险的工作。”
“那当然,都是有证有爆破经验的爆破员,一般人做不了,也不能做。”
“那些爆破员都是你请来的吧?”
“不全是,但都认识,毕竟也没几个人。”
“那你认识裴颢不?驮水村的,听说他也是爆破员哎。”
李总冷笑一声,“裴颢?外号叫耗子的那小子?当然认识,在我们那里干过。”
接着他又谨慎地问:“你们也认识?”
王书诺连忙摆手,“不认识,就是之前在他外公寿宴上见过,听他们说起他的职业而已。”
“那小子,哼!心术不正,我瞧不起。别看他长那样,却是远近闻名的爱打老婆,手脚也不干净。”
李总长叹一声,“可惜了,那么温柔漂亮的女人,要是我,得疼到骨头去。”
肖楚良冷哼一声,厌恶地看向外面的风景。
“我也觉得,以李总的品格,不但疼爱有加,估计连朝三暮四,沾花惹草的心思也没有了。”
虽然听出对方的“讽刺之意”,但李总也不放在心上,嘿嘿笑起来。
王书诺忽然问起炸药的事情。
“那些炸药一般都从哪里来,怎么管控呀?”
李总又开始给王书诺科普这方面的知识。
她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再夸上几句。
肖楚良不知道王书诺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没在打断他们的聊天,只是静静地听着。
“如果……我是说如果,爆破的炸药被偷了或者不见了,算不算件大事?”
“当然算,而且是大事!”李总往车外吐了一口唾沫,“不瞒你说,我们单位就出现过这样的事情,现在还没查出个结果来,领导们也不敢往上报。”
终于说到点上了。
王书诺一阵窃喜,与肖楚良对视一眼后,扒拉在司机座位上,凑过去神秘兮兮地说:“跟你说个事儿,我也不知道真假。裴颢那天喝醉了,说自己家里有炸药!”
李总一个急刹车,差点把王书诺的脑袋磕上,幸亏肖楚良手疾眼快,一把拉住了她。
“他真那么说?!”李总精锐的眼睛瞪得老大。
“确实说了,但也有可能是酒后失言,不能当真。喏,他也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