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少了,这五千两能干什么,还是让他三个儿子去营里面锻炼锻炼,我觉得现在也缺人,别的人五千两可能还好一些,我听说周老爷的儿子个个都是奇才呀,就是这要想训好不容易,这钱嘛自然是要多些。”
确实是这周老爷的大儿子吃喝嫖赌,样样都会,二儿子的念书还行,就是直到现在还在知乎则也,最小的儿子还小听说才五岁吧,要是能在这里面长起来应该能成才。
周老爷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他自知自己的两个儿子都不争气,就是小儿子还算是有些悟性,若是连小儿子都被带出去了,这以后周家就后继无人了。
周老爷想了一下,然后试探性的问了问,“要不八千?”
多兰一听这数都懒得搭理他,袍子一甩对着冯尧说,“走吧。”
周老爷吓得急忙跟在后头,“要不您说,您说多少我给您凑?”
“凑什么,没有就算了,我还能吃了你不成,我们可是有纪律的,你要是不想给就算了,等我出了这个门后悔就来不及了。”
周老爷在后头一边纠结,一边看着后头的周夫人在拼命使眼色。
周夫人一看就知道这老头心里在打着什么算盘,也赶了过去拉住多兰的手。
“您看这给肯定给,我们砸锅卖铁也得支持宇文校尉不是,只是你看这都快晌午了,我们先坐下边吃边谈,您看可好?”
说完立马招呼下人摆上碗筷,眼神十分恳切。
多兰忘了冯尧一眼,见冯尧微微点了点头,也就不再客气,该吃吃该喝喝。
周夫人给多兰倒了一杯酒,试探性的问了问,“您说我们捐了那么多,是不是还有些什么优待?”
“这个宇文校尉自然是会考虑的,周夫人放心。”
一听是冯尧在说话,冯夫人心里都在咯噔一下。
可面子上还是没显露什么,“我自然是放心的,宇文校尉治军严明,进来不伤百姓分毫,我们自然是懂的,只是这我一家之力也不够军中所用分毫,真的是有心无力。”
“是是,拙荆说的不错,您也看到了我家在这城中算不上数一数二的富户,也就是个温饱有点余钱,这些年生意不好做,我们这边境又时常动乱,百姓们跑的跑走的走,哪里来人买这些东西。”
周老爷也站起身给冯尧倒了一杯酒,眼睛在冯尧和多兰啥拿上逡巡着,仿佛要看出什么端倪。
“平凉城内所有商户都会向商会交会费,我看周老爷交的也不低,这个时候说这个不好吧?”
冯尧抬头看了一眼周老爷,眼皮微微的掀起一点又垂了下去,手指头在桌面上轻轻的敲了敲。
“我看周家都能交这个数,恐怕前头的更多,若是给外头的能给,如今宇文校尉来了就给不出了?”
周老爷听着那桌面的敲了三次,心里也狂跳了三次,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周夫人见周老爷如此失态,桌子底下周夫人给了他一脚,等他从害怕中惊醒过来看着冯尧。
又看了看自己夫人,才发觉这商会会费多少一向不为外人所知,看来这冯尧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猜到了,自己怎么就乱了阵脚。.
他当即擦了擦自己的冷汗,又堆满了笑意看着冯尧。
“冯大人这说得是哪里话,我家交的会费不过一点,这商会也就是意思意思,平日里大家喝个茶罢了,茶水钱都是茶水钱。”
“这平凉城的茶水钱还真贵,你说我这是不是也得交一些,这样吧周老爷给我引荐引荐,就说我也想入商会,看看可方便?”
多兰将一支鸡腿啃了干净往盘子里一放,抬起头看着周老爷。
“这,这您是想做哪门子生意?”
“你说我还能做什么生意,自然是以权谋私嘛。”
眼见着多兰说的如此直白,这周老爷反倒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他又看向周夫人。
周夫人笑意盈盈的看着多兰,“您一定是宇文校尉身边的红人,想要什么没有,若是缺些什么,我们周家自然也是要孝敬的。”
“缺什么?”
多兰想了想,“倒是没有,只是看着这经商还挺赚钱,想试试,我家校尉也嫌带兵麻烦,一天天的净是事儿,就打算捣鼓点什么有意思的事,比如买卖。”
“这自然是听校尉的意思,我马上去找赵老爷商量,明日给你个信可好?”
“明日太久了,今日若是没有回信这事便算了,冯尧走吧。”
多兰拉着冯尧上了马车,“你说这戏演完了人能上钩吗?”
“这就得看宇文校尉的了,我们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你怎么知道是三万两的?”
冯尧略微苦笑了一下,“当年我家是十万两,若是往下推算也大致是如此。”
“那可真是富户,往上孝敬都能出那么多,这每户掏一掏今年这年算是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