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沁摇了摇头,这好戏我怎么能不看呢?以后回去还能有的和张梁说。
勒穆托见阿沁如此坚持,倒也没有再把她赶回去,只是轻轻的把自己手中的袖箭放到她的手中。
"要是被发现了你就先跑,千万不要回头。"
阿沁动了动自己发麻的脖子,扭了扭手腕,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帐篷,仿佛要盯穿那个帐篷一般。
可嘴上仍旧十分悠闲和舒朗,"放心吧,出了什么事情你可以先跑走,找不到我们两个都死在这里吧。"
阿倩说的虽然轻松,是心里沉甸甸的,这搁别人的底盘若是出了什么事可能真的得折在这儿。
还没等他们俩听到那帐篷里面在说什么,只看到一个人影往帐篷里走去。
那人影十分的单薄,一看就是白天那守在门口的守卫。
阿沁正想起身去把那人抓住,被勒穆托轻轻的拦住了。
“先看看,也许他想要做的不是我们想的那样。”
阿沁立即回身继续猫在那,“难不成你觉得他会放过李将军?”
勒穆托摇了摇头,看着那人快步走进帐篷,一下子帐篷内一声闷哼,灯火熄灭。
“我总觉得李将军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们,他手里应该还有一些东西只是不想给我们看而已,这人应该不是背后的人,背后的人总不会出现的那么轻易,我们跟着顺藤摸瓜便是。”
阿沁哼了一声,”这人倒是比我们想象的还有城府,那这么多年窝在这么个角落真是委屈他了。“
勒穆托将放在剑鞘上的手收了回来,“有城府归有城府,对这个平凉城有念想应该也是真的,毕竟人是那么复杂,我们又怎能全部看清呢?“
“这小小的平凉曾经如此的复杂,那你说如梦姑娘在里面到底是个什么角色呢,她虽然总是一副害怕的样子,随波逐流,可是在如梦楼能呆到那么久,并且得到李克赏识的女人,果真是这副模样吗?
”那我们就再看看吧,突然四周来了很多人,有人大喊着:“将军受伤了,将军受伤了。”
然后四周的火把突然又亮了起来,无数的声音一直往这涌过来,非常多的声音,整齐的脚步声。
有人穿衣服的稀稀疏疏的声响,有东西被推倒的声响,还有大营外的鼓声。
甚至于帐篷内都是各种各样的声音,还有一声如梦姑娘的尖叫,“将军你怎么了,将军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呀!”
然后又是一声嚎哭,不过片刻好像就被人拉开了,远远的放在帐篷外面。
阿沁这才放松下来,“这戏演的也太过了,就李将军那个样子若是被刺杀了,怎么会如此轻易?”
不过一会儿,阿沁又扭头去过去看了勒穆托,“你说他要演这个戏来做什么呢,为了给奸细去看他受伤了,还是说想给京城示弱,说他不行了要把兵权交出去?”
“也许他也是在找这个奸细,只是不想让我们知道罢了,若是让我们知道了,又欠我们一个人情,他总是要还的。”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等着等着看他接下来会做什么就好了,狐狸尾巴总是要露出来的,我们大概也是他的诱饵。”
勒穆托想了想,看着远处正在哭嚎的如梦姑娘,“你看看那边,你等着吧,她会来找你的。”
阿沁看着如梦姑娘那哭嚎的样子,还有从帐篷里端出来的盆盆血水点了点头,只是那血水远远的看不太清,就连士兵也端着行色匆匆的样子。
本来可以直接倒在外头的水却非要跑到远远的河边倒下,很难不让人怀疑这血水有问题。
两人虽说有疑问却也不在这个耗时间,而是安心的回到帐篷中睡去,直到第二天被人拉了出来。
“李校尉,一定是这几个人干的事,这大营中除了我们士兵,还有谁会做这样的事情呢?你们说昨晚你们在哪啊?”
阿沁打了个哈欠,“昨晚我们一直在帐篷中被关着那守夜的士兵不是懂吗?”
“昨晚李将军被刺客刺伤了,一定是你们干的!”
这话一出二虎立马回了句,“你们在说什么,我们为什么要刺杀李将军,我看你们就是在想找个罪名杀人吧!”
“是啊。难不成我们还能长了翅膀飞出去不行,李将军被害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我们只是护送如梦姑娘过来的家丁而已,要是可以的话我们还不想进来呢。”
勒穆托一边说着一边用嫌弃的表情看着二虎,“就是昨天那军爷让我们进来的,我都说了不要来了,还说放我们进来,如今又说我们是刺客,反正好赖话都让你们说了,现在还在这审什么?”
“校尉一定是他们干的,还在这胡搅蛮缠,要不我们就把他们挂在营外晒几天,我就不信他们不承认。”
“哎,你们这平凉军营怎么还屈打成招呢,我们就是个普通的百姓,难不成进了这里面就要任人宰割了,都还不如村尾那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