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师爷你怎么能这么说李将军,我估计是李将军贵人多忘事了,你说是吧李将军?”
李克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水,“这些年王县令也没少拿到钱财,如今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很快就能更上一层楼,难不成这区区一百万两也不肯拿出来吗?”
王县令在那勉强的笑了笑,“我这一个穷县令哪里来那么多两银子,至于高升这事,我高升了也一定会记着李将军,他日必定有所回报,不然这样,你先把人给我,到时候我再给你凑钱。”
旁边的张梁在旁忍不住来了一句,“这要是王县令高升了望了我们将军,那我们喊天天不灵喊地地不应了。”
“这哪可能,我这就给将军立字据。”
说完便让师爷拿纸笔来,师爷一听麻溜的从后边拿出纸笔,被张梁按住了。
“这大可不必,王大人这手笔墨金贵着呢,我们可承受不起,若是到时候有人查到了这是大人写给我们将军的,那不得参我们大人一本。”
王县令看着张梁,又看了看李克,“李将军何时来了这么一个侍卫?”
李克哼了一声,“他说的没错,若是王大人实在是拿不出这笔军饷,这人我还是亲自送到江太傅那儿,我在这平凉城也是呆腻了,该是时候换换地方了。”
说完就要起身将阿沁压回去,王县令一看这事要黄了,赶紧起身将李克按回椅子那儿。
“李将军,你我同地为官多年,不说交情多深,至少这一盏茶的功夫你还是能给我的吧,我去和师爷筹措筹措,看看还有没有法子给你多筹出一些?”
李克想了一下点了点头,“那我就等大人好消息了。”
王县令立马给师爷使了个眼色,两人到了后堂,王县令踹了师爷一脚。
“你说这么个榆木疙瘩怎么现在还学会谈条件了?”
师爷赶紧起身跟在王县令身后,“这我看都是那侍卫搞的鬼,这李克此人就是个榆木疙瘩,这些年我们拦了那么多次军饷,他也就是生生气没干嘛,如今竟然敢与您叫板,你看要不我们先把那侍卫……”
师爷作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王县令想了想。
“这事不成,若是被发现了,这李克恼羞成怒,说不定惹出更大的篓子。”
“那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一起做了?”
听到师爷这么说,王县令将手举起示意师爷不要说话,他琢磨了几下,想着反正死人也开不了口。
然后在师爷耳朵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师爷满面红光应了一声就下去准备了。
王县令也从堂后走回堂前,“李将军,这一百万两我确实不那么容易凑齐,这样我们今夜先去鸿宾楼住一晚,我来宴请李将军,等明日我便让人凑齐你看怎么样?”
李克正想拒绝,旁边张梁抢了话先说了,“好啊,我们将军求之不得,听说这鸿宾楼的菜色西北一绝,正好正好,你说是吧将军?”
李克黑着脸点了点头,“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带着张梁与阿沁去往鸿宾楼,一路上李克还是黑着脸,张梁倒是不以为意,站在马下望着这平凉城自得其乐。
等到了这鸿宾楼,菜色已经上齐,鹿肉熊掌一应俱全。
张梁看到马上坐在那桌前,“这菜果然不错,老子我吃了那么多沙子,终于有一顿好饭了。”
李克将他拎起来,“这是你能吃的吗,军中的规矩忘了?”
“忘了,而且我早就不在军中了,李兄,自从迟将军死后,细柳营早就不在了,我现在是个叛贼罢了。”
李克沉默了,将手放开。
“迟将军的事我们都很遗憾,可是这事证据确凿。”
“证据确凿,可迟将军的为人你我都知道,他就算是死也不会私通外敌,若是今日我还在细柳营中有人说我私通外敌,你会怎样?”
李克默不作声,阿沁站在后头,“还能怎么样,这事你问别人没用,真到了那天才知道。”
见李克和张梁还是不说话,她自己走过去坐了下来,“哎哎,二虎给我解个绳子,我先吃点东西,你们也来吃点,至于他们两,等会还要去那狗官那儿,别理他们。”
二虎赶紧给阿沁把绳子解了,高高兴兴的坐了下来,立马扯了一个鸡腿啃了起来。
阿沁也拿起筷子吃了一块鹿肉,喝了一口酒,“这平凉城里的东西确实好吃,比那大沙漠里的好多了,就是这烤鹿肉还是差了点火候,还是现烤的更嫩些。”
刘桂本来还有些拘谨,见阿沁在那开怀大吃,干脆也不管了,埋头吃饭起来。
剩下的侍卫看着阿沁他们在吃,也在悄悄的咽着口水,没有李克下令又不敢动。
只能站在原地就差没留哈喇子了,张梁见大家都开始吃饭了,也懒得和李克说了,自顾自的坐下开始吃饭。
张梁在那黑着脸见手底下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