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一点是,据裴瑜说,孙太傅这个人是个老古董、十分清高,这媒人的身份若是不妥当,这事情肯定成不了。
承安侯夫人一听元宝的请求,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她就带着仔细挑拣过的,孙太傅会接受的礼物上门去了。
陈月杉没想到金喜宝的动作会这么快,作陪听到承安侯夫人的来意,心跳难得乱了。
“老爷子,金喜宝那孩子是真不错的,有学识,也有能力。”承安侯夫人不留余力地夸赞着金喜宝,恨不得把金喜宝夸出花来。
同时又小心留意着孙太傅的神色,担心夸得太过,惹得孙太傅厌恶。
“配咱们月杉这样德才兼备的姑娘,算是够格的。”
端坐在太师椅上的孙太傅白眉微蹙,承安侯夫人登时就闭上了嘴巴,赶紧回想自己方才的话说错了哪句。
听孙太傅道:“那侍中郞年纪轻轻就已官居二品,其妹是护国公主、其妹夫是靖远侯,身份之显赫,配月杉是绰绰有余!若真论起来,倒是月杉配不上他!”
站在他旁边的陈月杉垂着眸,看不出神色有何变化,袖中的手却是虚握成了拳。
承安侯夫人则是额头已经沁出了汗珠,舔了好几下嘴唇,愣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孙太傅转而捋着白须又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家月杉相貌出众,又得我倾囊相授,做得一手好字好画。这点上,我家月杉配他,是绰绰有余的。要知道,娶一贤妻、福泽三代!”
“是!”承安侯夫人紧捏着手帕,暗暗松了口气。
待从孙府出来,她已是汗湿了里衣。
被这秋日里的风一吹,竟被冻得后背蹿起一阵又一阵的鸡皮疙瘩。
回到承安侯府,也是换过衣裳,这才去找元宝他们说话。
“这孙太傅,还真是一点儿也没变。配不上月杉的不行,月杉配不上的也不行。唉,我看月杉那丫头的婚事之所以如此艰难,我看不赖月杉的娘,也不赖月杉是独女。”
触及金喜宝紧张的眼神,承安侯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说出重点,笑着拍了拍脑门。
“瞧我这记性。成了!虽然孙太傅没有明说,但我瞧着,他对你是很满意的模样。就孙太傅那老爷子的性子啊,他心里就算乐开了花,也是定然不会表现出来的。”
承安侯点头表示同意,安慰金喜宝道:“孙太傅确是这样的性子,你莫要担心,等你爹娘进京,到时候再选个良辰吉日,上门去提亲便好。”
闻言,金喜宝这才沉下了肩膀,眉梢间多了分喜意。
“这是高兴坏了?”元宝轻戳了戳金喜宝的胳膊,“还不赶紧给承安侯夫人道谢。”
金喜宝恍然回过神来,冲承安侯夫妇端正行了礼,笑得如毛头小子那般道:“多谢侯夫人相助。”
承安侯夫人手帕掩嘴笑,“客气了,你是公主的兄长,自也是喻欢和臻远的兄长了。都是一家人,互帮互助是应当的。”
承安侯朗生声,玩笑道:“那我们就等着喝你和月杉的喜酒了。”
承安侯夫人替金喜宝上门说亲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
各家后宅议论纷纷,都说金喜宝不知死活,竟然敢跟澹台莲华抢女人。
洛无忧也听说了此事,再三思绪,还是没忍住去找了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