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成阳王一党正群起攻之,要求澹台莲华尽快下令革金来宝的职,收回金来宝的兵权。
澹台嘉润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也暗戳戳地煽风点火,意欲将火惹到裴瑜和元宝的身上,在外散播裴瑜和元宝意图勾结金来宝谋反等谣言。
澹台莲华当然不会信这些大臣的蛊惑,但他坐在皇帝的高位上,必然要承受一些压力,必然要刻意和裴瑜保持些距离。
不过跟裴瑜承担的压力比起来,澹台莲华身上的压力不过是毛毛雨。
裴瑜被扣上了‘功高盖主’、‘别有用心’的帽子,朝堂上要面对敌派的口诛笔伐不说,下朝后还要被遭受到谣言蛊惑的百姓的质疑、斥骂。
就连裴家在京城的生意都受到了影响,营业额一落千丈。
当然,这点钱对于裴家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裴家人担心的,是在阳城不知生死的金喜宝,以及在澜州和元宝泡泡泉泉三人。
这日晚饭,裴父裴母和裴瑜三人都没什么胃口,围着一桌菜,想念着以前元宝泡泡她们好在家时的热闹日子。
“瑜儿,元宝她哥哥成婚,你去不了情有可原。可我和你爹不去贺喜,是不是说不过去?”裴母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太妥当。
裴瑜浓眉紧锁,“无妨,元宝她们善解人意,肯定会理解。”
“唉,希望我和你爹准备的贺礼,能及时送到吧。时间太赶了,我也没能用心准备。”
“没事,就算迟了一两日,她们也不会怪罪的。”
裴母又是长叹,想说好想元宝和泉泉泡泡。
裴父低声:“行了,总是叹什么气,你嫌咱家瑜儿还不够心烦么?”
闻言,裴母立马抿了嘴,不敢再唉声叹气,影响裴瑜的心情。
又是一日过去,距离金玉宝苏妙菡的婚期就剩一天了。
清晨,金天宝三兄弟来到学堂,惹得夫子学生们惊讶。
“你们家明日就要办喜事了,怎么也不在家歇几日,还来上学?”手握着书,正准备领读的夫子笑问。
天宝三兄弟动作整齐地挠了挠脑袋,然后一人一句。
“我们倒是想歇。”
“可是我姐不让。”
“她说做学问是苦修,要坚持不懈,不能动不动就请假偷懒。”
闻言,夫子赞许地点了点头,“嗯,郡主大人说的不错!难怪你们金家人才辈出,原来是有着这样优良的家风。”
夫子又顺势以此作为正面教材,教导学生:“瞧见没有,你们都要向景慎他们学习,不要动不动就请假躲在家里偷懒!景慎他们的门楣家世,不比你们在座的都强?人家有那个偷懒躲闲的资本,都还这么兢兢业业。你们呢?”
话音刚落,敲钟声就响了,这意味着该开始早读。
天宝三兄弟马上翻出书本来,带头开始了朗读,将同学们从夫子的碎碎念中解救出来。
大家伙也都看懂了他们仨人的意思,一个个大声朗读着,不再给夫子念叨他们的机会。
早读过后,是一刻钟的休息,休息完,就开始了正式的教学。
夫子捧着书,在学生们中间摇头晃脑地读着课文,没一会儿就给学生们晃得头昏眼花,捂着嘴偷偷打起了哈欠。
天宝他们三兄弟也没逃得过春困,几个哈欠打下来,眼角都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