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臻远给她脱衣服,动作轻柔、缓慢,却也让她备受煎熬,浑身都忍不住瑟瑟发抖。
等繁琐的婚服脱完,裴喻欢已经抖成了筛糠。
黑夜中,肖臻远好像轻叹了一声,然后口吻稍显无奈:“你要是不愿,不用勉强。”
不愿?
裴喻欢心里有些恼火,这是不愿么?分明是紧张害怕和冷好么!
她既然已经嫁到了承安侯府来,能有什么不愿的。
一咬牙一狠心,她光脚朝肖臻远走近了一步。
清香扑鼻,肖臻远明白了裴喻欢的衣服,喉结控制不住地上下一滚,不再迟疑。
肖臻远的大掌抚过裴喻欢身上各处,在裴喻欢的肩头上停留了下来。
声音暗哑低沉得问:“这就是上次在林场,被伤的么?”
“嗯,留了疤。嫂嫂给过我很多药膏了,但是去不掉。”
“无妨,就当是咱们第一次见面的纪念。”
“好……”话音刚落,肖臻远趁着她失神,身体卸下提防的时候……
三天后,出嫁女回门。
裴喻欢和肖臻远,带着各式各样的礼物,回了裴府。
看着裴喻欢那含羞带怯,但幸福满溢的脸,裴母和元宝就知道她和肖臻远的夫妻感情应该还不错。
趁着裴喻欢和肖臻远分开的时候,裴母迫不及待地拉着裴喻欢的手,八卦问说:“怎么样?世子待你好不好?”
元宝也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裴喻欢看。
裴喻欢虽羞,但仍是点了头,“嗯,世子待我很好。”
她虽不知什么是爱,也不知肖臻远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但肖臻远对她好不好,她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她也不敢奢求肖臻远的爱,只要他们夫妻二人能和睦相处、相敬如宾就行。
“那就行!”裴母登时笑开了,“我就知道,臻远这孩子的品性错不了!不然就是他承安侯府的家世再好,我也不会让你嫁过去啊!”
之前承安侯府和裴府定下亲后,像承安侯府那样,上裴家来明里暗里求娶裴家女的人家,又不是没有。
只是裴母在打听过对方家里的男子后,一一都给拒绝了。
忽然,裴喻欢朝裴母元宝屈膝。
是元宝手疾眼快,这才没让她跪下来。
裴母嗔道:“你这孩子,好端端的,这是做什么呢?”
“我想跪谢娘和嫂嫂,要不是娘和嫂嫂,喻欢也不会有如今的好日子。”裴喻欢往后又退了一步,然后端端正正地朝着元宝和裴母跪下,行了个大礼。
裴母感动得眼眶一下就热了,连忙去将裴喻欢搀起来。
“好好好,你这孩子有心了,娘也不求你如何联络承安侯府跟咱们家的感情,只要你以后和臻远好好过日子就行。”
裴喻欢颔首,“是,娘,我知道的。”
元宝也对裴喻欢说:“记住,你身后有你哥哥和你嫂嫂呢,要是谁让你受了委屈,你就回来找我们,嫂嫂去给你出气!”
“嗯!”
又是闲话一会儿,裴喻欢往门口的方向频频看去。
“你亲娘不肯来。”元宝看出她的意思,主动开口解释说:“我和娘劝过她了,她说这样的场合,她不该出面。你要是想见她,就去跟肖臻远说一声,然后你们两口子去找她吧。”
裴母对裴喻欢点头,表示同意元宝的说法。
裴喻欢感激地冲两人点头感谢,然后起身去找肖臻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