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们这次来西州,不单纯是贬斥这么简单吧,更有小蛋黄的私下旨意。”元宝说道。
洛无忧小孩子心性没错,但她不是小孩子了,听到这话的时候立即冲着旁边的银环挥挥手,“出去看看,别让周围长了耳朵。”
她还是很谨慎的,事关朝廷大事,哪有随随便便的事情,若真的是因为裴瑜禁足期间私自出行、或者是拒绝了周家的婚事,再或者是不尊敬长公主,就让人剥夺了裴瑜靖远候的身份,那也将卸磨杀驴的意图表现得太明显了吧?
虽然澹台莲华有时候是很少年心性,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时常也没有察觉到他身上半点适合当皇帝的性格,但洛无忧始终坚信,澹台莲华能在皇位上稳坐将近十年没有动荡,绝对不仅仅是因为裴斯年将军守着边关、裴瑜替他解决朝堂忧患这么简单。
区区周家、区区长公主,压根儿比不上裴瑜这个心腹半根手指,更别说会为了这两边人,彻底解决裴瑜这个心腹,所以现在元宝一说,洛无忧立刻严肃起来,再没了吊儿郎当的样子。
银环进来说:“郡主,周边都已经安排妥当了,绝对没有人会在外头窃听,您和青城郡主可以放心说话,奴婢就在外面守着。”
“如果发现不对劲直接杀掉,不用留情面。”
“是!”
银环瞬间离开。
元宝挑了挑眉头,“她居然是个练武之人?”
“嗯,银环练的是龟息功,平常很多人都会认为,她是个普通人,正是这样没有防备,所以银环做事情的时候才不会让人提防。说说吧,你来找镇海王,所谓何事。”洛无忧问道。
元宝将自己从李云姿手上得来的卷轴拿出来,放到桌面上。
“铜制鲁公锁将这卷轴锁起来,如果没有专门的破译方法,恐怕永远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又不好武力破坏,怕伤到了里面的物件,我今天来找净晦就是想让他看看,能不能寻个法子,将鲁公锁打开。”
元宝叹了口气,要是简简单单就能摧毁这个锁,她就不必这么忧心了。
洛无忧拿起卷轴,在手里面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又是敲打,又是听声音。
“上好的材质,这鲁公锁应该是有些年头了,不过里面露出来的线头……依我看也是很好的布料,耐潮耐蛀,是不可多得的好料子,却用来封在这卷轴里,一定有秘密。”
瞧着洛无忧一本正经的模样,元宝倒是有些不习惯了,“你还有这种本事,对这方面有涉猎和研究?洛无忧,看来我之前倒是小瞧你了呀!”
“当然是你小瞧我了,哼,本郡主好歹是洛家的嫡女,怎会是那种一问三不知的草包?”.
洛无忧得意的哼了两声,随后揣测道:“不过这卷轴用鲁公锁那么古老的东西保护着,你说会不会像话本里说的那样,画着藏宝图?不然我真的想破脑袋都想不通,为何一个鲁公秘锁,为了锁住一块破布?”
就算是传世的典籍帛书,也用不了那么周密的防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