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既然把农振宇叫过来单独说话,便没有隐藏自己真实身份的意思。
但她也不说自己是北棠家的人,如果这个时候自己松了口,苏雅娘亲那边岂不是很被动,很尴尬?
这种背叛十月怀胎分娩自己的娘亲,和生身父亲过多扯上瓜葛的事情,元宝并不想做。
“我叫金元宝,你叫我元宝就好了,”说着伸手把农振宇手心里面的印章拿过来,贴身放好后才说,“我的生母是苏雅,北棠山庄前任主母,至于我的生父,是北棠山庄现任家主,但因为双方合不拢,我并没有认回北棠家。”.
“什么?怎么可能!”农振宇摇了摇头,“我是家主的心腹,怎可能不知道北棠家居然还有一个嫡小姐?况且你姓金,不姓北棠!这印信你到底从何而来,小姑娘,我不想为难你,只要你如实相告,我可以对此事既往不咎。”
嫡出小姐这说法,实在荒谬可笑。
元宝诧异,“你都多少年没有回过京城了,京城北棠山庄发生的事情,你都清清楚楚吗?还是说,在信里面,你会和北棠家主谈一些私事?”
“这……”农振宇被问住了,自己确实十多年没有回过京城了,实在是西州这边太乱,北棠家的煤矿又向来是被人虎视眈眈盯着的,如果自己这个九品高手离开这,指不定会被人一锅端了北棠家的势力。
毕竟这一处乱糟糟的,可以说牛鬼蛇神都有,谁的拳头大谁说了算,而车马信件这么慢,哪怕用最快的信鹰传递消息,从京城到这儿也要个把月,自然只会在信里面说些紧要的事儿。
苏雅同北棠川和离一事他略有耳闻,但什么嫡小姐不嫡小姐的,完全没有提起过,只是这也忒离谱了,北棠家的嫡小姐怎么会叫金元宝?再怎样,该叫北棠元宝才对呀?
元宝不介意给北棠钊添点堵,她一想起刚刚这小子看自己的眼神,就芒刺在背,恶心得很,巴不得能挖了北棠钊的眼睛!
她淡淡说道,“你不知晓,我就仔仔细细的跟你说,我之所以没有认回北棠家,是因为,有个老太太从中作梗,不希望我回去!我从出生起,便被人掉包,活在农家!而楼下那位继承人,便是掉包顶替了我身份的假货。
北棠家的老太太,只要孙子,不是亲生的也要,倒是我这个嫡亲的血脉,被她弃如敝履,一来二去,苏雅娘亲为了我和离出户,我自然没有认回北棠家的道理。
而这印信,是我随丈夫流放之前,北棠家主亲手给我的,农管事,这来龙去脉经得起推敲,你若不信可以修书一封,快马加鞭送回京城询问,但这家主印信我只要你一句准话,你今日,认还是不认?”
“我认!”农振宇只听命于北棠川和历任家主,其他人在他眼里都是形如无物的,否则北棠钊这么些年,也不会过得如此惨态,要不是当众挨了打,丢了北棠家的颜面,那他肯定会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