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男子扬起一双锐利渗人的眸,眉骨上划下来的一条刀疤深可见骨,没由来的让人感觉到了威胁。
屋里跑出来的这群谭家人人,被他那眼神一扫,吓得胆寒,可想到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就多少有点底气了。
“哪来的野人,敢把我家门板给踹倒了,不管,赔钱!否则我们就去官府理论!”
谭家人说着,开始在屋门口大喊大叫起来:“有贼啊!村里快来人支援啊,有人要抢平民老百姓了!!”
邋遢男子没搭理他们,径自朝着屋里走去,经过的时候还狠狠撞在了这几个人的肩头上,把人撞倒在雪地。
然后进了屋,看了眼桌上的花生米、小鱼干、还有上好的澜州特色烧刀子,也不嫌弃,随便在桌上拿了个稍微干净点的碗,斟满,咕噜咕噜几口将烧刀子全部喝了进去,跟喝水似的,眉头都不皱一下。
“娘了个巴子的,这可是老子藏了两年的好酒,你居然敢牛饮?不把我们谭家人放在眼里是吧,很好很好,他娘的,抄家伙,把这野人赶出咱们家!”谭家人见邋遢男子完全无视了他们,怒了。
抄扁担的抄扁担,拿锄头的拿锄头,没拿到工具的,随地捡了一团雪握起来,整了个雪球,二话不说朝着邋遢男子打了过去。
只可惜邋遢男子都没让自己的大剑出鞘,几下狠狠一拍,就把这群谭家人狠狠打倒在地。
至于那个迎面砸过来的雪团,被他一握,碎得满桌子都是。
“我姐呢?”
邋遢男人的声音很粗糙,仿佛藏了刀子一样,响起来都割人。
他随便抬起脚,踩在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脑袋上,拉下了自己头上的面罩。
一张和谭大虎年轻时,有五六分相似的粗犷国字脸展露出来,带着浓浓的锐意和戾气。
“还有,这里什么时候成你家了?”
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谭家人立即把他和谭大虎联系起来,颤巍巍地瞪大了眼睛。
“你,你是谭祖根那臭小子??长这么大了?”
还耍了一手好武功!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谭祖根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算你们没眼瞎,再问一遍,我姐呢?不说实话,脑袋就别要了。”
大剑出鞘,一下砍在地板上,剑尖居然入地几分,要是砍在脑袋上。
轻轻碰一下,他就得掉脑袋了吧?
这几个谭家人冤啊!他们每个月都去山上骚扰元宝,想勒索一些钱财。
没想到最后钱财没勒索到,却是把这房子的正主、失散多年的谭祖根给念叨回来了!
失策,真的失策!
“说。”谭祖根声音冷冽,和当年那个只会喊娘的调皮捣蛋鬼,完全是两个极端。
被踩着脑袋的谭家人咽了咽口水:“祖根啊,你先把武器挪开,这样我没办法回答你的问题……”
“嗯?”剑刃一动,被顶着的脖子渗出一条血线。
“我说,我说!!金元宝,哦不,你姐姐他们一家,现在不住李子村了,七八年前就搬到城里去了,好像是一处叫做静园的宅子,可大可漂亮了!人家现如今可是郡主,一家子生意做得都大,可享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