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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过去,青州城的营救任务告一段落,尤其是东南角元宝自发管着的这边,井然有序。
吴洋面壁了几日,对陈知州又是下跪又是磕头,还写了忏悔书,加之现如今青州正是用人之际,再被吴姨娘的枕边风一吹。
陈知州的气就消了大半,复了他的职位,警告他不许再拿百姓开玩笑,这不等同于之前做过的事情,便不再深究了吗?
好热闹的小乞丐打探消息,知道此事,心里对陈知州愈发不满了,但看在元宝那么辛苦的面子上,大家不约而同没去找麻烦,可没想到吴洋不甘心,居然先找上门了。
吴洋来到东南角看到大家伙歇着吃东西,不由阴阳怪气道:「唉哟,一个个倒是不紧不慢的吃着喝着歇着!.
知不知道城里到处都需要人手?居然在这儿躲懒!」
元宝一听这话,脸色就变得阴沉下来,「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什么叫躲懒,大家伙儿忙碌救援好几日,可算能歇半日了,
你倒好,跑来着指手画脚,我倒想问问你,青州城的救援你有尽过半分力气吗?」
被小丫头指着脸骂,加上之前元宝来告状害自己被罚面壁思过,吴洋心里早就记恨上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跳脚喝道:
「此乃青州城危急存亡之际,你们知不知道这歇半日,其他地方会死多少人!一个个自私鬼,不懂民生大义。尤其是你这个小丫头,算什么东西,配在这指手画脚了。」
「我确实没来这儿尽力气,但我在其他地方,尽到了我衙门主簿的应尽的职责!
你们一个个的,不过是受了点伤,又没死人,何须我来?
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听好了,立刻去其他地方帮忙救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吴洋拿出自己的威势,他虽然没有功名在身,但他姐夫有啊!他又是衙门主簿,对付这些区区刁民,根本不在话下。
元宝闻言,捏着拳头,已经忍不住朝连惜朝伸手索问毒药了。
其他老百姓这个时候,本来是靠在角落里吃马铃薯、或者小憩一会儿,等下要被元宝带着继续去救援的。
听完吴洋这句话,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般,再怎么不想给元宝惹事,都忍不住跳了起来。
「你这狗头嘴脸的玩意儿,有爹生没娘养是吧,这是什么猪话,难不成你这个衙门主簿盼着我们死是吗?」
「跟他说这么多做什么,他姐夫是陈大人,杀人都能被护着,但咱们老百姓的命,不能给这种贱种糟蹋!」
「滚!别让老子看见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有个汉子拎起元宝拧带血毛巾的水,唰一下泼在吴洋的脸上,当头浇下。
妇人们也气得要死,捡起地上的小石头抱在怀里,边走边扔逼着吴洋和他带来的差役们离开这个片区。
吴洋被打得愣在原地,回过神来,拉了个差役做挡箭牌,怒目而视。
「你们这群刁民!居然敢打我!看我不一个个把你们下大狱——」
「我看你能将谁下大狱!」澹台莲华带着陈知州朝这边走来,他身上已然换了身干净、体面的衣裳。
元宝见此目露满意,小蛋黄,他不躲了?
「又是哪来的一个小屁孩,滚!再不滚把你塞回你那***娘的肚子里……唉哟!」
不等吴洋把话骂完,陈知州白着脸,冲上来狠狠掴了他一掌。
「孽障!还不磕头见过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