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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看看长辈,把裴母给的压岁钱收下了。哥哥们也有,不过看样子哥哥们的是碎银子,给她的是真银票。这一点元宝不知道该不该说。
苗氏站出来说道:「这小孩子吵架常有的事,也不怪裴公子,都是我家丫头不懂事。」
「奶奶,我没错,是小哥哥把我推倒的……」元宝咕哝着还是告状道。她不想和小哥哥绝交来着,可是小哥哥都把他们家的年礼退回来了,摆明不想再来往,那她没必要给裴瑜留面子。
「你这孩子,好赖话听不懂啊,奶奶就是客气两声,哪能真觉得你犯了错?」苗氏嗔了一声,冲裴父裴母道:「孩子不懂事,二位别往心里去。」
「怎么会。」裴母蹲下来,注意到元宝刚刚说的话了,「裴瑜推你摔倒了?摔哪了,疼吗?」
「腰上,但现在不疼了。」元宝如实说。经过空间休养和甜水的恢复,早已经没问题了。
裴母心疼道,「这臭小子,对待女子怎能如此粗鲁,元宝,你放心,今天晚上婶婶回去了,一定狠狠教训那臭小子,替你出气,好不好?」
「不用了,我和小哥哥的友情虽然已经走到尽头,但不代表我希望他挨骂,就这样吧,我不想理小哥哥了,谢谢婶婶的压岁钱,祝您新春快乐。」
元宝弯腰鞠躬,拜了个大年,见子时已到守岁完成,屁颠屁颠跑回了房间里,丝毫不顾家中还有客人。
她憋屈啊!来给她道歉的居然是裴家婶婶,不是裴瑜那个坏东西!
裴母看着元宝那屁颠屁颠往外跑的样子,暗暗点头,真是个有个性的小女娃。
「这孩子平时就是被我们娇惯坏了,不过也怪不得裴公子,他最近的情况您们做父母的也知道……嗐,小孩儿嘛,打打闹闹的,过两天就和好了。」
苗氏用看寻常孩子交际的眼光,看待两个孩子。
裴母倒透彻,掖着嘴笑道:「等回去之后我让瑜儿来道歉,好好一段青梅竹马的玩伴情分,不能断了呀。」
「谁道歉都无所谓,呵呵。」苗氏虽然这样说,但私心还是希望裴瑜来给他们家元宝道歉的,没听了呀,元宝摔疼了!
哪怕不是故意的,也得道歉,否则她老婆子以后,也不喜欢这小娃娃了。
「应该的应该的。」
裴父裴母留在金家喝了茶。
男人一边,女人一边。
女人这边,裴母倒是和徐留娣聊得投契,旁敲侧击就开始为儿子的人生大事排兵布阵了。
裴母看着院子里放烟花,舍不得回屋的金家几个男宝,叹道,「徐妹妹,你们金家就元宝一个闺女,定是当宝贝疙瘩似的疼爱。
这小孩儿啊,见风长,转眼再过几年该说亲事咯,不知你们家想给元宝说个什么样的人家啊?」
「元宝才六岁,这些事情哪能这般着急,至少要到十四岁才找媒婆了。」徐留娣听着怪怪的,好端端的,跟她说八年后才需要操心的事情作甚。
裴母摆手,「不着急?徐妹妹有所不知,在我们京城啊,一些好人家的姑娘,都是从出生就把婚事定下了,用十几年来考量未来女婿的人品、才学,若不好,及时解决都来得及。」
「幼时定亲,这小子长大成了歪瓜裂枣,对外说一句玩伴情分便好,但若是及笄再说亲,那长了千张嘴也说不清楚咯!」..
徐留娣哪是裴母的对手啊,压根不知道,已经有头雌狼盯上自家闺女,要叼回家做儿媳妇了,还傻乎乎被裴母牵着鼻子走,倒豆子般,将自家的择婿标准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