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动用扫把了,元宝还是不做这个‘讨人嫌的事儿了,咧咧嘴,边跑边嚷嚷。
「陆家伯娘,您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城里,找澜州银楼的掌柜问问。不为别的,就为了珍珠姐姐不上当受骗啊!」
「珍珠姐姐你别恼,我也是关心你才说这些话的,我这就滚蛋啦,拜拜哦~~」
别看元宝人小腿短,跑起来,那叫一个飞快,不过瞬息之间,金家七兄弟和她的影子都彻底消失了。
「别让我抓到你,臭元宝!」陆珍珠差点把脚下的石头都跺成粉末了。
这时,陆珍珠感觉到身后有一抹吃人的视线,正在她的后背游走,再落到她腰间的小荷包上,像是要把荷包盯出来一个洞似的。
陆珍珠一阵不妙,赶紧回身拉着娘亲的手,慌了声音道,「娘,您千万不要听元宝那个灾星挑拨,我哪里来的银子吖,要是有银子,我第一时间就交给您了。」
「真的?」
「嗯嗯,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爷爷的,我每次去城里都和爷爷一块,卖没卖珍珠,有没有银子,爷爷都一清二楚。」
陆珍珠强调着肯定。
但珍珠娘也不是吃素的,指着她的新头花和手铃铛问道,「那这玩意儿哪来的,你爷爷手头上还有银钱?」
「那当然,爷爷虽然半截身子坐在棺材里了,但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生姜还是老的辣。爷爷怎么的,手里是有私房钱的,这些东西都是爷爷买给我的。」
陆珍珠看着娘亲已经有了七分对自己的信任,不由暗暗松了口气,好在爷爷平时疼她,没少买东西给自己。
不然今天娘这一关,还真不晓得该咋过了。
珍珠娘觉得闺女说的话有点道理,老不死的手指缝确实比什么人都严实,藏着银钱也不奇怪。
「行,老娘姑且信你一次,还有啊,以后你没事儿多上山割两斤藨草回来,你哥的彩礼钱,就能早一日有着落,知道了吗!」
方妹儿家最少要二两银子彩礼,才肯把闺女嫁过来,这已经算便宜了。
陆珍珠眼底闪过厌恶,「知道了娘。」
说完揣着对元宝的无尽怨恨,跑进了自己的屋里,想辙报复元宝今日的所作所为。
珍珠娘虽然信了女儿的话,但陆宝男这个做哥哥的,在屋里听了一丁半爪,对元宝说的话起了疑心。
第二日,他背着捆起来的藨草,去金二那结算了四十六枚铜板,壮着胆子,掏了两文钱给卢车夫,让他载自己去澜州镇。
到了澜州镇,陆宝男直奔澜州银楼,旁敲侧击问了一下陆珍珠卖珍珠的事情,没想到确有其事,登时恼了起来。
指着银楼掌柜的鼻子,说他坑骗无知少女,堪称卖珍珠版的逼良为娼。
气得银楼掌柜找人将陆宝男打了一顿,不留情地丢出了澜州镇,且放话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收陆珍珠的货。
挨了一顿打的陆宝男心生怨气,回家第一时间把这事儿告诉了爹娘。
这不,当天晚上,陆珍珠睡着之后,珍珠娘就跑到闺女的房间,蹑手蹑脚的,翻查陆珍珠的物品。
最后在陆珍珠床下的地砖中,摸出银子和一吊数目不少的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