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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这可不得了!
那是囚犯啊!
「快,快过去,别让他伤着孩子。」金忠说。
一家人立刻跑到侧屋,警惕的看着床上一脸疑惑的老人家。
金忠走过去,试探性问道:「老先生是何人?为什么会晕倒在上荒山?」
金忠一开口,老者就显得非常激动,死死捂着自己的怀,往墙边靠去。
「你们这***佞,休想从老夫手里得到一分一毫消息,要杀便杀,要刮便刮!」
老者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非常用力,脸上的恐惧根本不是假的。
「爷爷,您吓坏这个老爷爷了哦~~」元宝挡在金忠面前说道。
金忠柔声道:「元宝啊,别靠近,万一这人是坏蛋可就危险了。」
他们农户人家,真惹不起这样的臊。
金忠把孙女拉到身后,也是警惕的看着老者,最后想了想又说了句。
「老先生既然醒过来了,那不如我们家给你准备两日的干粮,你速速离去吧,我们家权当没见过你这个人,如何?」
「你们真不是上官聃派来的人?」老者警惕地望着金忠,还有他背后一干金家人等。
金忠摇摇头:「上官聃是何人?我们真不认识,老先生请放心,今天这事儿我们一定会守口如瓶的,月凤,快去厨房把干粮拿来,送老先生离开。」
甩脱这个囚犯包袱的绝佳机会,可不能那么放走了。
苗氏也懂这个理,立刻跑进厨房,把今晚还没来得及开动的晚饭咸菜烙饼取过来,用一个小布袋装好,灌满了一个兽皮水囊。
又拿上一身御寒的破衣裳,小心翼翼地递给了金忠。
金忠又和苗氏如出一辙,小心翼翼把干粮和水袋放在了老者的身边。
「老先生请吧。」
金家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令老者失笑无奈。
想他华唯一济世多年,被称之为阎王敌,无数贵胄不趋之若鹜,争相邀请入府做宾。
如今却落了个农户人家,都对他避如蛇蝎的下场,真是讥讽,真是可笑啊!
也对,这一家子男女老少俱在,怎么可能是上官聃那边派来杀手呢?
撑着疼痛的身子下床,华唯一作揖感谢金忠一家。
「华某多谢老哥出手相助,待大事办完,华某定当结草衔环相报,告辞!」
说完,华唯一拿起干粮和水囊,披上衣物,跌跌撞撞往外走。
他要赶去荆州,让裴斯年将军勤王救驾,事不宜迟……
嘭!
华唯一刚走到门槛旁边,就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
金家的人有些麻木。
所以这包袱,暂时是甩不掉的,对吗?
金四挠挠头不解地打破了寂静:「爹,就这老头,风一吹就倒了,他咋结草衔环报答咱家啊?」
「你个憨货,与其施恩想着收到回报,不如想想,该怎么躲开这桩麻烦事儿!」金忠没好气地拍了四儿子的后脑勺一巴掌。
金四讪讪问:「那爹,咱现在咋办啊?」
「先把人扶到床上躺好,等醒过来再做处理啊!另外你们一个个的,嘴巴都闭严实些,不准透露半个字,也把家里孩子看好了,别让他们出门乱说话,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金家人异口同声,重重叹了口气。
包菊花捏捏拳,目光落在殷勤帮忙,把华唯一搬到床上的元宝身上。
都是这丫头害的!是她把逃犯带回家,害得家里背上罪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