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人的呼吸都带了火气,若不是看在这二人对妻子有生养之恩的份上,他真想让人把这二人打出去!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裴谨柔的母亲还是责怪李立人的语气,“谨柔是我十月怀胎,经历九死一生才生下来的闺女,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才养到这么大,我会希望她出事不会?”
“既然不希望谨柔出事儿,就请你们二人不要再在此处喧闹!”
裴谨柔的父母面色讪讪,看向已经关上门的正房。
裴谨柔的父亲开口说:“既然谨柔已经平安生产,那我们这就先回去了,你记得跟谨柔说一声,我和她娘已经来瞧过她了。等过几日,我们再来帮着伺候谨柔的月子。”
说完,也不管李立人是什么反应,他便扯上老伴儿的衣袖,转身匆匆离开。
李立人心系裴谨柔的身体,没有闲心去管他们的去向死活,连个送客的下人都没安排,扭身就朝正房的方向走去。
李府门外。
裴谨柔的父母互相搀扶着上了马车。
“这金元宝,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这么冷的天,不在家里歇着,竟然跑来救这白眼狼的性命!”裴谨柔的母亲面容可憎。
“算了,莫再说这种话。谨柔既然好好的,那咱们就还是得想法子和她缓和关系。”
“能有什么法子?这白眼狼,真是白养活了她了!为了一个男人,说不要父母,就不要父母了!她还不如死了呢,这样咱们还能借她的死,拿捏住这姓李的一辈子!”
话音刚落,马车忽然剧烈抖动了一下。
裴谨柔的父母都是被颠得东倒西歪,头狠狠地撞上了马车壁,疼得龇牙咧嘴,显得本来就可憎的面目更加难看。
二人将怒气全部发泄在赶车的车夫身上。
一通涉及祖宗十八代的问候,给车夫骂得绿了脸,当场就跳下马车走了。
“哎!哎!你走到哪里去?你走了,谁来赶这个车啊!”裴谨柔的母亲站在马车辕上,冲着车夫的背影挥手叫嚷着。
这时,拉车的马儿突然朝前走动。
裴谨柔的母亲身形一晃,惊呼着瞪大了眼睛,面朝下摔在了地上,并被车轱辘从腿上压过!..
马儿被她惨叫的声音惊吓,扬起马蹄继续往前狂奔。
马车里的裴谨柔的父亲被颠得屁股根本儿不能着地,脑袋更是被撞得嗡嗡作响,眼前直冒金星。
夫妻二人的惨叫呼声传进了李府当中。
李府的下人们探头出门口一看,赶紧关上了大门。这可是现世报啊,可不能给这二人留爬进府里求饶的机会!
李府正房右耳房中。
元宝给裴谨柔拔了所有银针,再一番观察裴谨柔的脉象,最终确认裴谨柔的生命体征平稳,算是扛过了最凶险的时刻。
“公主殿下……”抱着孩子的稳婆怯怯地来到元宝面前,将怀中孩子往元宝面前送了送,“您再瞧瞧这孩子?”
元宝扫了眼那稳婆,又看向襁褓里的孩子,“孩子怎么了?”
“这……这孩子……”稳婆一副有口难开的模样,看了看旁边站着的李立人,“这孩子怕是憋的时间有些长了,脑子、脑子可能受到了一些影响。方才、方才我们给这孩子穿衣的时候,这孩子有些、有些抽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