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弃了的三人想不通,但很乖的马上告辞退下了。
兄弟三人边走边商量,无师自通的用自己的零花钱,买了些孕妇爱吃的糕点,做小孩儿衣服能用得上的碎花布作为伴手礼,这才去了侍郎府。
金大余氏,以及陈月衫都是被他们带的东西逗得笑不拢嘴。
余氏半是夸赞半是调侃道:“行啊,你们仨小子,都懂这些人情世故了!”
兄弟三人难为情地挠头。
实际他们并没有想那么多弯弯绕绕呢,只是觉得应当要带礼物,于是就带了。
在得知兄弟三人的想法后,陈月衫半分迟疑都没有,马上就点头,“行,我知道了。那你们在家里玩一会儿吧,我这就回趟家,问问他老人家的意见。”
说着,陈月衫扶着腰就站起来了。
天宝三兄弟忙跟着站起,伸手虚扶,并异口同声:“二嫂嫂,不用这么着急的!”
陈月衫笑,摆手示意他们坐下,“怎么不着急?距离秋闱就剩这大半个月的功夫了,你们且安心在家等着吧。”
“可是……”
“我们还没来得及……”
“给孙太傅备点求学的礼物!”
余氏被兄弟三人各说一截的话提醒,拍着大腿站起来,“是嘞!你可不能空着手回!你先等等,我这就到库房去,找到东西给你带上!”
余氏扯着金大站起来,紧赶慢赶,搜罗了一些老人吃了对身体好的补品,以及一些书画出来。
陈月衫随手拿出一个卷轴,心想着挑两幅不那么名贵的带回去就行了。
谁曾想,卷轴一打开,这竟然是她之前按孙太傅吩咐,拿到书画铺子出手的、孙太傅本人的作品!
陈月衫放下手中的画,赶忙又拿起另外一副查看。
证实了心中的猜测后,她拿画的手缓缓垂了下来。
“怎么了?”余氏见她这副模样,不由有些紧张,“我拿错东西了?这些书画,不合适?”
陈月衫掀唇点头,“合适。就这两幅吧,我现在就回去找他老人家一趟,你们和天宝他们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吧。”
“哎,好。”
陈月衫亲自抱着那两幅重新卷起的画,一直到上马车,一直到下马车,都没有松手。
直到了孙太傅面前,向孙太傅表明了自己这趟回家的用意,她这才把那两幅画轴打开。
孙太傅原以为这两幅画是亲家要送给自己的,一摆手,就想要让陈月衫带回去。
岂料,他却看到了自己的作品。
“这……”
陈月衫黛眉轻拢,“没错,这正是您当初让我拿出去售卖的字画。今日婆母从库房里搜罗出来了,每一张都存放得好好的。”..
孙太傅从愕然中回过神来,欣慰点点头道:“喜宝这孩子……真是个用心待你的!你现在便回去,让那三个儿郎来找我吧!我必竭尽全力,辅佐他们考过秋闱。”
“好!那便有劳外祖您了!”
陈月衫转身就要走。
“等等,”孙太傅唤住她,“把这些字画也带回去吧,他既花钱把这些字画买下来了,那这些字画就是他的了。他也是个懂风雅之人,我这些字画在他手里,也不受委屈。”
陈月衫乖乖应好,又将字画收了起来。
为了不让婆母余氏她们担心,陈月衫并未直接把字画带回家,而是留在了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