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儿我妻、我老娘早几年就遭贼人报复,死了。现在我家就剩我孤身一人!旁人想调离边塞,那是旁人的想法。我不愿意再留在这南康城,整日无所事事。”
裴瑜一语中的:“所以,你所求,也并非是调往边塞,而是寻一个能干实事的地方。”
樊兆想了想,觉得裴瑜说的也没错,点了点头。
裴瑜:“你可识水性?”
“不识。”樊兆疑惑,西洲凉州那边,难不成还有大江大河么?
短暂疑惑过后,他又补充:“但末将可以学!”
“好,那你在南康城等本侯的消息吧。”
“末将遵命!”樊兆大喜过望。
所求的被答应了,樊兆立马带人让开了路来,恭送元宝裴瑜的马车出城。
摇摇晃晃的马车上。
元宝挽着裴瑜的胳膊,头靠在裴瑜的肩上,“你打算让那个樊兆出海寻宝?”
“嗯?”裴瑜故作惊讶,“这都被你猜出来了?”
元宝笑着轻拍他的胸口,“我又不是傻子,你都问他识不识水性了,这还能猜不出来。”
裴瑜笑着握住她的手,正色回答:“嗯,澹台莲华就组建队伍一事发愁不已。我觉得樊兆应当是个可用之人,回头可让澹台莲华考虑考虑他。”
“那咱们这趟来南康城,还真是来对了呢。一举四得!”元宝弯着自己的手指,开始数了起来。”
“一,把治南方疫病的方子研究出来了;二,破获了曹彦明等一众官吏篡改新税、剥削百姓的大案;三,我收获了一个天资聪颖的徒弟;四,你给澹台莲华物色到了可用之才。”
“嗯,不枉咱们离开泉泉淼淼那么长时间。”
元宝掀开车窗帘,往外看。
不过短短十日左右的功夫,这路上的风景,就与她们来时完全不一样了。
马车走得不疾不徐,用了五日时间回到了京城。
京城又恢复了热闹。
元宝她们是快午时进的城,耳边不停地响着各种叫卖的声音。
叫卖声衬得城门旁免费发放预防疫病汤药的药棚,都少了几分不好的寓意。
元宝收回掀起车窗帘的手,笑着说:“看来京城没有出现疫病传播的情况。”
话音刚落,听见外头传来声音:“咦!好像是护国公主的车架!”
“是!就是护国公主的车架!那是卫春姑娘,是护国公主的贴身侍女!”
就在元宝疑惑和裴瑜对视的时候,外头的百姓已经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
等到元宝再次掀开车帘往外看,跪倒的百姓们正在磕着头。
同时齐呼着:“恭迎护国公主回京!恭迎护国公主回京!”
“这是怎么一回事?”元宝疑惑得很。
她这才离京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怎么这些百姓们变得如此爱戴她?
光是认出她的车架,就乌泱泱全部跪倒在路边。
马车一直驶离热闹的街道,这才没有百姓下跪磕头高呼。
卫春已经打听到了消息,小跑到车窗下,开心地对元宝道:“殿下,我刚刚去问了,百姓们说,他们是感激您研制出了预防疫病的方子,让京城没有受到影响。”
“也感激您研制出治疗南方疫病的方子,挽救了那么多南方百姓的性命。他们都说,您是真正的护国公主,护卫大安王朝无恙无虞!”
元宝被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清咳了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