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黑田长政在看到自家家老身上的伤势时候就已经预感到前线的艰难了,但是听闻斩获一名丰春家高级武士的首级,依旧让他非常高兴。 此高桥凉介他是有所耳闻的,毕竟在吉备的时候,他曾担任过秀家的直辖备的备队长,是宇喜多家旗本出身在西国还是有些名气的。 望着眼前这颗两鬓已经斑白,血污嵌满了皱纹的首级,黑田长政兴奋的说的“将这个首级传阅全军,告诉将士们丰春家将难过半百的老头都拉上了战场,他们马上就要撑不住了!” 旗本得了命令,招来一杆长枪将首级高高挑起传阅全军,并有专人讲述黑田长政编的故事。 长枪头上的首级被挑的这么高,自然也引起了对面琦玉备的注意。 本来就因为遭遇战时候自己的主将被杀而出现溃退的琦玉备早就在藤堂高虎的指挥下重整,看着山上那颗首级就好像看到了自己备队的耻辱一样难受。 根本不需要另外的激励,武士们就在各大队长、营将的指挥下对桃配山发起了第二次冲锋。而且这一次冲锋,藤堂高虎势在必行,他集中了琦玉守备第2番和琦玉备的所有主力武士,在其他远程兵种的掩护下发起了第二次攻山作战。 “我等先手役任务便是破阵夺旗,不能一直指望主公来援。且看看西侧南宫山上战况吧,休要让同僚看了我等笑话。此次夺山,自我开始争勇夺先、死战不退,后撤溃逃者皆斩不赦!” 藤堂高虎什么时候打过这么憋屈的战斗,你要说刚刚遭遇战备丰臣旗本打蒙了也就算了,怎么这都爬上桃配山了又被人赶了下来? 伱这要是说出去了,我佐渡守的面子往哪里搁? 况且自己可是丰臣辉家的阵代,自己没打好仗最后有损的是丰春家少主的名望,这才是藤堂高虎决不能容忍的。 当然冲锋也不会真的由他去的,作为总大将的他只不过的要表现出决死不退的态度,真的冲锋陷阵自然由自家的家臣去代劳。 这不是,近江三人众之一的磯野員昌之子磯野行信在接到命令之后就身着他那赤系威具足,手持一柄带棒长2米的金棒一马当先。 山头的黑田军正在准备布阵,看到了山脚下攀爬而上的丰春军,便想要将铁炮手调上来向 “砰砰砰砰~” 磯野行信这边可没有隔壁准备这么冲锋,手中压根没有座位阻挡的木盾,士卒们只能伏倒在山坡上,或者躲在树木之后避开铁弹。 但是一轮射击之后,攀山的队伍中还是响起了哀嚎声音,有数十个士族无力的倒下,自由落体一般向山脚滚落。 但是但是这依旧不能阻挡共攻山之势的意志力。 此次攻山,丰春军上下已经做了决死的准备了,岂会因为几个人死在了路上就打起来退堂鼓? 头顶的铁炮确实很猛烈,但是在发现埋头伏地效果不明显之后,就有勇士带头利用铁炮的射击间隙对着山坡发起了决死冲锋。 等到磯野行信一行人千难万难赶到山顶,根本不给山上的黑田军反应的机会,直接就是一个大铁棒的招呼上,直接将一名足轻的脑袋开了瓢。 “先登者,藤堂家将近江武者磯野行信是也!”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一名身着棕色具足的武士手持长枪向其冲来“黑田家将堀(定则)平右卫门参上!” 没有多余的废话,也没有一骑讨的浪漫,直接端着长枪就向着磯野行信的心窝刺去。 磯野行信一个侧身躲闪,堀定则借着身体的惯性撞在磯野行信身上,利用身体的重量将他压在身下,作势便要从腰间抽出肋差捅在磯野行信的甲胄暴露处。 但是磯野行信的兵器是一个大金棒,在日本能使用这种武器的武士身体都格外健硕。 刚刚只不过是应对不及,加上脚步不稳这才被人摁倒在地罢了,现在两个人都倒在地上,磯野行信又岂会这么轻易就被人摘走首级之人。 他直接握住了堀定则捅向自己颈部的肋差,那双手的肌肉开始发力扭转堀定则手中的钢刀。 而堀定则则像是一个掰手腕弱于对面的失败者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周中的武器被调转了方向。只是这个游戏叫战争,失败者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肋差刺入堀定则的脖子,鲜血从颈动脉喷涌而出溅在磯野行信脸上,堀定则身体坐挣扎了片刻又无力的倒在了磯野行信的身上。 刚从鬼门关走了一早的磯野行信稍稍平静了一番情绪,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渍将身上的尸体推走,重新起身拾起一旁的铁棒将一名想要上来摘果子的无名武士的头颅砸碎。 红白之物溅在他的脸上,那模样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