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由于尹达政衡也是尹达家,他背后的竹雀纹引起了田村郡不必要的骚动,乱兵高喊着“尹达家杀来了”四散奔逃。 消息很快传入一本松馆内,田村宗显不可置信的说道“绝对不可能,左京大夫答应过我,不会对本家进行干涉的!” 他的失态和赌咒并不能终结城下军势的乱象,由于出于深夜能见度不高,在家城下营区到处的砍杀声和哀嚎声,根本不能确定夜袭的具体人数。 在这个时代将领们根本没有能力在这种混乱的局势下约束士卒,这就导致最终演变城了营啸,士兵们为了自保,三五成群的在营区内砍杀自己所能看到敌我双方的士卒,许多田村家士卒事实上是倒在了同僚的刀口之下。 然而事实上,秀家的旗本众仅仅是完成了一次突击之后便从营区冲出,开始在外围砍杀意图逃走的士卒。 营啸一直持续到黎明时分这才恢复沉寂,杀累了的田村家同村士卒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休息。 在外围等候多时的秀家却在看到城下恢复平静之后再次率队杀入,由于右手小拇指切除,武力持刀的秀家依旧只能在外围看着。 砍杀至东方既白时分,城许多旗本众的甲胃和战马都已经被鲜血染,像极了从地狱来的一群恶鬼。 此时此刻城下的田村农兵早就已经四散而逃,少部分人逃入了一本松城内,使得城内聚集了超过500人,但是双方的优劣却已经易位了。 秀家让人将昨夜砍下的首级全部堆砌在一本松门前,并将被俘虏的士兵用草绳串联起来,让人拉着围着一本松城熘圈,无一不是在向城内的田村宗显示威。 为了回报昨日田村宗显赖来劝降秀家那礼貌的举动,秀家上马场实职打马上前对着城内呼喊道“回报田村大人,我家主公说了,昨晚完全是一场误会。 我家主公害怕田村家的乱兵影响到我家殿下守备三春城,因此特意带人帮助大人平乱。这里是昨夜作乱的士卒首级和被俘虏的乱兵,还请田村大人笑纳。 既然大人起兵是误会,我家主公出兵也是误会,双方都是误会,那是不是可以双方化解这般矛盾,一同坐下来谈一谈了呢? 我家主公的条件也不难,只要大人愿意切腹自裁,我家主公愿意保证城内军卒的性命。” 要知道田村宗显今年才17岁啊,他有成为战国大名的觉悟,想要带领田村家再次走向辉煌,却没有做好战败后作为一个武士的觉悟。 听到秀家让他自裁的条件,他嘶吼着要带人与秀家同归于尽。可是他的固执并没有得到城内其他武士的拥护。 作为田村家的武士来说,他们已经尽到了武士的本分,在田村家风雨飘摇之际依旧帮助他起兵反抗丰臣家的暴政。 但是在兵力2倍于敌的前提下,被人一夜打的溃败如斯,却还要让他们彻底牺牲自己去与田村家陪葬,他们是不愿意的。 田村宗显却实是田村家最后的一人没错,他们也确实世受田村家恩惠不假,但是不代表他们会为此去进行一场必败的战斗。 这个时候的武士道还没有后世那般极端...... 在城头疯狂的田村宗显显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家臣向自己投来别样的眼光。 他们还想要活下去.......而眼前的家督却不愿意体面结束这场闹剧,甚至要让自己为他去死...... 也不知道是谁先动了手,一本松城上引起一阵骚动,就连城下秀家的坐骑都不安的退了几步。 过了片刻,一本松馆开城,由田村家连枝众大越显光捧着田村宗显的头颅出城向秀家投降。 望着眼前这个占满血污与自己年纪相彷的头颅,怒目圆睁的表情写满了不可置信。 秀家望着这颗年轻的头颅叹了一口气,从他的身上似乎看到了过去和未来的自己。 “若是自己当初没有秀吉的庇护,自己或许如今会如他一样吧...”秀家的内心叹息道“又或者将来有一天如果我战败了,我是否会像他一样被家臣捉住献给胜利者?” “这个少年,只是想要为自己的家族而斗争,他有什么错呢?” “我只是比他多了这个时代的历史记忆,比他多了信息差罢了。若是自己处在他的位置上,不依靠那些消息差,自己是否有他这般勇气去抗争呢?” 秀家不敢想这样的结局,如今的他已经不是孑然一身,他已经有了妻子和孩子,他已经不再是为自己而活...... “将田村宗显的尸体好生收敛了吧”秀家对着身后的马场实职说道“派人向京都报功,就说岩代田村骚乱已经平息,逆首田村宗显已经伏诛。” “是”马场实职接到命令,从大越显光手中接过首级,由田村家武士的带领下登城检查田村宗显的尸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