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朱厚照看到那些跟蜜蜂一般辛苦开店,工地上、工厂里忙得连轴转的打工者,他们跟老黄牛一般,吃得是草,挤的却是奶。
朱厚照甚至会羡慕起他们来,
“什么时候我的工作,虽然累点、苦点,但也能让我耗尽体力!”
他觉得自己就是笼子里的鸟,能吃得上食物,却得不到自由。
可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眼前正在发生的重要变化,生生搁了个可摆脱朿缚,自由自在展翅高飞的机会。
而心尖眼快的朱厚照恰好就喵准了这个机会。
而身为自已顶头上司的李振生,明显没有注意到这些变化。
他还是习惯于用老眼光看人,人需要叠积了经验和经历,才能按步就班地跟蜗牛一般前行。
这样,你有再崇高的理想都会被生生扼杀在世俗的襁褓中。
“李副主任,你难道认为我的才干就客串不了区区一个班主任吗?”朱厚照终于忍不住又发问了。
“……”
这一问,竟然把李振生问的给一下愣住了。
诚然他现在很生气,一来觉得朱煜做这个决定有些唐突;
二来觉得朱煜在这方面的历练还远远不够,甚至可以说就是一张白纸,这事成了还好说,万一是捅了漏子还不是他这组长来担责、来揩屁、股。
李振生实在没法接受朱厚照突然抛出来的难题。
但真要说他的才干就客串不了区区一个班主任,李振生还实在说不好也说不上。
愣了好半天。
他才终于回过神来:“我没有考虑其他的,只是考虑你万一客串砸锅了,会影响你在文武双修育才学堂的前程。”
“我看不止是这样,还怕我连累到你吧?”朱厚照的话令李振生很震惊,李振生打什么小九九都瞒不过朱厚照的火眼金睛。
“我只是很诧异,你为什么要去冒这个险,朝九晚五、四平八稳地过这种教书太平日子难道不好吗?”李振生诧异地问道。
“不过你难道不知道我这个人就偏偏喜欢冒险吗?”朱厚照一摊手,那感觉就好像是客串个班主任跟客串个总统总理一般令他如此着迷。
“你凭什么就对自已那么自信呢?”李振生瞪大了眼睛问道。
“凭什么?就凭我的能力啊,在穿越重生师范学堂时,我是当之无愧的学霸,在文武双修育才学堂,我又是三番五次地见义勇为,给师生们留下极其深刻的印像,我想这些应该足够了吧?”
朱厚照说这些话时,有些得意洋洋,他以为李振生听了这话会频频点头,哪晓得李振生却是频频摇头。
他提醒朱厚照:“不不不,当班主任和学识水平、武道修为高深确实是有关系,但也不是完全一回事,小朱老师,我这么苦口婆心,你怎么就不理解我呢?”
“我哪有不理解你?你不就是怕我万一客串砸锅了,会影响你,让你来担责、揩屁、股吗?”朱厚照的声音明显加大了。
“难道你都看出来了?”李振生不知觉瞪大了眼睛问。
“难道我还能都不出来?不过说一千、道一万,我还是希望你给我这个机会……”朱厚照近乎于恳求。
“那又如何?”李振生打断朱厚照的话,直看着他的眼睛。
李振生心道这人有愿景是好的,也懂得要去抢抓机遇,但就是完全没意识到这机会中其实还隐藏着危机。
“李副主任,我相信只要把事情交给我,我就一定能够做好,这是完全可以肯定的,我有这个信心。”
“小朱老师,我看这事最好慎重。”李振生拍了拍朱厚照肩膀,语重心长道。
“沒必要老是慎重慎重的了。”
朱厚照有些忍受不了,不管怎么说,李振生总是一副对他很不放心的样子。
可是想想,无论前世今生,自已人生这一路走来,无论是前世的那些老臣,还是今生在穿校的那些老先生,不都是一直如此看待自已吗?
想想以前李振生也是这样,自已最初入职的时候,他总是对自己不放心,自已每回上课时,他经常有意或者无意从教室窗前或门前经过,目的就是怕那些吊里郎当双差生闹堂,捣自己的蛋,给自已壮壮胆、压压阵。
就这样,沒想到在李振生眼里,自已就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永远的新兵蛋子,没有茁壮成熟的那一天。
李振生眼睛当然清澈,看人很准,当初认准了朱厚照这个愣头青,和他交好,可惜的是他那双清澈的眼睛,有时未必有穿透力,随着时间的发展而发展。
看来好话说了一箩筐,这李振生脑壳始终不开窍,他颇有些无奈。
办公室里的两位教师,听到他俩的话,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真是针眼对上麦芒的一对蟹驴啊!
听到这笑声,争执的两个人一时僵持住了。
多年的同事相处,既使研讨教学问题,他们也沒有如此争论过。
这类蟹驴,遇上问题,总要吵吵闹闹了,才能解决问题。
不过,李振生心中的担忧,或者说是疙瘩依然沒有完全解开。
半晌,李振生忽然开口问朱厚照:“你究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