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痞子班就是痞子班,后进班就是后进班,这朱厚照虽然一本正经地约法三章,本乱得跟菜市场一般的初一(六)班,依然是喧嚣声不断,交头接耳、嘻笑怒骂声是此起彼伏、持续不断,叽叽喳喳声一片。
原本这些从国民小学考录进来的本就是些表现差、分数差的所谓''双差生”,一向是浑浑噩噩惯了,脱彊野马般的存在,一时半会哪会自觉得起来?
重症得下猛药啊!
朱厚照不觉脸上是尽显无奈之色,突兀竟是拍案而起。
''还想不想考试呀!不想考试的给老子滚出去!”朱厚照突兀竟是重重拍了一下讲台。
其吼声犹如带着巨大力量,咆哮的猛兽,竟是下意识地将这帮纨绔子弟,娇惯的公子哥和大小姐给一下镇住了。
开局便是大劣!
这先生还真的是惹不起啊,自已这帮人这回算是成了倒霉蛋了!”一帮头脑迷迷糊糊的娇惯的公子哥和大小姐竟有了似梦非梦怪异的感觉。
不知不觉中,乱似菜市场一般的考室才渐渐的安静下来,最后竟安静得甚至连一根针掉落地上都听得见。
见一切都有条不紊了,朱厚照这才叫上班长,把试卷分发了下去。
监考很顺利,朱厚照不愧雄才大略、德才兼备,一双火眼金晴决不亚于那孙行者。
凡是想在他眼皮底下混水摸鱼、搞小动作的人,不一不是露了现形,被他当场人赃俱获,栽了大大的跟斗。
据不完全统计,整个朱厚照监考期间,共捉获违反考场纪律9人。
其中交头接耳5人,传小纸条3人,偷看课本和别人试卷者1人。
对于考试作弊者,朱厚照轻则警告一次,再犯则当场没收试卷,罚其站在考室外。
当结束考试的钟声响起,朱厚照总算长舒了一口气,他叫上班长帮忙收罗,考试完毕走出考室搁在课桌上一份份学子们的试卷,这才健步走出了考室。
''朱先生,我的试卷可以还给我了吗?”朱厚照刚走出考室门口,一个嘻皮笑脸的声音在耳边骤然响起,朱厚照一瞄,是刚才因为考试严重作弊,给他生拉硬拽、罚站在考室外的一个学生。
''不行,先跟我到办公室去一趟。”朱厚照板着脸道。
''你敢,后果会让你很严重的。”冷不丁,这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小子硬生生向朱厚照掷过来这么一句话。
''还反了你呀。”朱厚照一下炸毛,沒几岁的年纪就敢这么顶撞老师,小时偷针、大时偷金,再年长几岁,还不捅破了天啊。
这种歪风邪气一定是惯不得。
朱厚照不容分说,就又生拉硬拽起来,就这样两人齐肩来到了武学教研组办公室。
朱厚照把试卷收罗完毕,就坐在办公桌边,开始对这站在一旁的这作弊难剃头学生进行一番刻骨铭心的政治思想教育(雅称洗脑)。
“姓名?”
“周大胆。”
朱厚照暗哼一声,交头接耳,传小纸条,偷看课本和别人试卷,兼而有之,无所不干其极,果然是大胆。
“年龄?”
“八十。”
好一张油嘴滑舌的破嘴,朱厚照暗叹道: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狗熊儿混蛋,子不教父之过,量生出这等渣渣的老子,也决然不是什么好鸟。
于是便问起了其家庭,“说一下你家庭情况,比如你父亲……”
“提起我老爸可会吓死你,他不但高大帅气,而且在咱县还是大名远扬!”
有名气真好!朱厚照思维顿了一下,不禁是肃然起敬,“那你老爸是县长还是某某武学大师?”
“不,县长和武学大师算什么啊,我老爸可是堂堂的斧头帮帮主,社会大学斗殴学院的单挑和群架双学位学霸,曾经的咱县各帮派斗殴赛状元!”
“哟,我还以为是那种高档的大条大鳄,原来不过是那种黑道的小只虾米,算什么东西呀。”朱厚照轻蔑了一声。
“你……”周大胆不允许有人竟然诋毁他十分崇拜的爹地,气得是梗着脖子,眼睛发红。
朱厚照再懒得跟其废话,烦躁地摆摆手,让周大胆继续:“挑干的说,你知道今天考试期间你究竟干了什么吗?”
“老师,今天考试期间我可没干什么呀?你确实是捉错人了。”一听朱厚照这话,周大胆一脸无辜道。
“还给我狡辨、故作糊涂,我可明明看到的呢。”朱厚照皱了一下眉,郑重道。
“老师,你可冤枉死我了,我比窦娥还冤啊。”这周大胆一副泼皮的嘴脸。
“甭给我摆一副流氓无赖的嘴脸。”朱厚照一本正经。
周大胆一下急眼了,“老师,别对学生进行恶毒语言攻击,谁不是从学生经历过来的啊!对学生你可以不爱,但请尊重!”
这到底是说的什么跟什么的呀?噍这傢伙年龄虽不大,但却巧舌如簧,竟一下还把自已给上纲上线。
“等一下,”朱厚照发现了盲点,道,“周大胆你先别激动,把嘴巴上的唾沬擦干,再把双腿给站直了。”
周大胆扶了扶脑门,不好意思地用衣袖抹去嘴巴上的唾沬,再把双腿并拢,长吁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