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去扯矮几上的桌布,是因为被拖进侧卧时看到上面有一套瓷器茶具。 茶具落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摔得稀碎,温澜很快就抓到一块巴掌大的瓷器碎片,放到江景辞脖颈上!.. 江景辞察觉到脖颈上一股凉意袭来,身体立马僵住。 「马上放我走,否则,我手中的瓷片就划开你的脖子。」此时的温澜,眉眼中是江景辞从未领教过的狠厉。 江景辞没有一丝胆怯,反而朝她越靠越近,「得不到你的心,死在你手里也不错。最起码会让你的下半辈子生活在愧疚中。」 「你就是个变态!恶魔!」温澜被他渐渐紊乱的呼吸吓得心颤。 「看到我每晚睡觉的房间还挂着我们曾经的婚纱照,有没有很感动?」江景辞的脸与她的脸颊贴在一起,笑容肆意,「那个娃娃与你是不是很像?」 「闭嘴!马上从我身上滚开,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 她不想看到江景辞的脸,急忙闭眼,但握着瓷器碎片的手却朝江景辞脖颈上用力压了下。 「你烧了我想拼命留下的关于你的记忆,不对我进行补偿是说不过去的。」 江景辞根本没理会那块瓷片,一只手扯掉她的外套,又去拉她毛衣上的拉链。 上次被江景辞侵犯是在神志不清的时候,这次,她就算豁出命也要为自己争一下! 她把所有力气用在捏着瓷片的那只手上,狠辣决绝地割在了上方男人柔软的脖颈! 温热的血瞬间迸溅到她脸上和身上,江景辞整个人闷哼着把她牢牢压在身下。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你好歹也做过一次夫妻,你对我真是狠——」江景辞捂住鲜血直流的脖颈,痛苦喃喃。 此时,隔壁已经传来保姆砸门的救火声,消防车的鸣笛也越来也近! 温澜的视线被红色占据,脑子里只有尽快逃走这一个念头! 她手脚并用,使出全身的力气朝上方的江景辞推了把,江景辞气力不济,「咚」地一声摔在一旁的地板上。 她跑出江宅时用了百米冲刺的速度,启动车子才发现脚上少了一只鞋子。 她的车驶出秋水台,消防车开进秋水台,从那刻起,她的右眼就开始不停地跳。 回到书苑府,一进门就把云姐给吓到了。 「你刚刚去哪儿了,身上怎么有血?谢先生给你打了几次电话你不接,都打到我手机上来了。」 温澜在门口的鞋柜找了双拖鞋穿上,心有余悸地问了句暖暖睡了么。 「洗完澡听了个小故事就睡了。」云姐脸上写满了对温澜的担心,但碍于自己的身份又不好意思问,只能委婉地问,「你真的没事吧?」 「我先去洗个澡。」温澜没有回应,走进卫生间才发现外套和手机都落在江景辞卧室了。 脱掉衣服,拧开花洒,她闭着眼任水流从头顶浇下。 她只觉得眼前都是红色,一如江景辞脖颈上喷溅的血。 从秋水台出来,她的心就一直在嗓子眼上悬着。 如果那一下能把江景辞的喉管割断,她面临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如果只是伤到江景辞,只要江景辞不追究,她就安然无事。 洗完澡,她借云姐的手机拨通了谢宴声的电话,说自己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机弄丢了。 「这么大一个人了,连手机都能丢!」谢宴声已然生疑。 「还真是丢了。」她并没有与谢宴声交底的想法,「我还有两部旧手机,但只能等明天上午去移动公司补卡。」 「今晚无法与你视频了,你早点睡。」谢宴声 有些失望,又问起了暖暖。 两人不紧不慢聊了半小时才结束通话。 市刑警队的人来敲门的时候,温澜刚刚睡下。 通过门口的可视电话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之后,温澜让云姐为他们打开了防盗门,自己则回到卧室找了身出门的衣服换上。 在她看到市刑警队给她出具的拘留证时,才意识到江景辞的事儿大了!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温小姐怎么会与刑事案件扯上关系?」云姐追着一名女警焦灼地问。 「温澜涉及纵火,故意伤害。」女警拧着眉怼道,「受害人江景辞亲自报的警,还提供了温澜进入江宅的视频监控。现在市局的拘留证都出来了,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云姐被说得哑口无言。 温澜拉了下云姐的衣摆,哽着嗓子小声说:「江景辞既然还能报警,说明我的罪名不会太大。你帮我好好照顾暖暖,等天亮之后再给宴声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