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感情危机,再次被谢宴声轻而易举化解。
盛宴的技术部昨晚出现了点问题,谢宴声急着赶过去,温澜抱着暖暖把他送出宅子,还一再叮嘱到公司之后一定要吃早餐。
解决掉何筝,温澜对谢宴声的怨恨没有了,有的只是愧疚和自责。
如果没有被温瑾胤钻了空子发生那件恶心事儿,现在的她和谢宴声应该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一对儿了吧?
说到底,自从那件事之后,谢宴声对她越好,她对谢宴声越是内疚。
吃完早饭,温澜叫上雪七,准备去上京最大的超市采购食材。
因为,她要亲自下厨给谢宴声做一顿大餐。
如果谢宴声中午外面有应酬,就把这顿爱心大餐挪到晚上。
真要晚上也有饭局,她就做出来给谢宴声当宵夜。
反正今天这顿饭她是做定了!
温澜出门时暖暖哇哇大哭,伸着两只胳膊求抱抱,嘴里还委屈地呢喃着“麻麻”。
“暖暖不哭,妈妈带你去超市采购好不好?”温澜立马心软,把暖暖抱在怀中,招呼负责照顾暖暖的保姆收拾东西一起出门。
暖暖趴在温澜怀中,咯咯笑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泪珠。
她们是卡着超市开门的点去的,进去之后顾客还不算多,暖暖坐在童车里由保姆推着,温澜在旁边牵着暖暖的小手。
暖暖是第一次进超市,面对周围的花花绿绿,两只眼睛根本使唤不过来。.
因为要采购生鲜,生鲜区腥味儿大,温澜让雪七和保姆带着暖暖在玩具区等她。
她选了北极甜虾,牛肋排和一条野生大黄花,打包称重之后准备去调味区选些调料。
忽然间,那个令她视如梦魇的声音在不远处喊出她的名字!
她身体颤了下,抬眼就看到江景辞正站在距她几步之遥的地方。
也才两三日不见,江景辞就瘦了一大圈,浑身上下满是憔悴和戾气,她抓在江景辞脸上的几道伤痕还带着血痂。
她想躲,江景辞已挡在她的必经之路,“谢宴声能让你放下工作为他洗手做羹汤,当真是福气不浅。”
“滚开!”她的眼神是带了恨的。
江景辞的嘴角轻轻勾了下,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无奈的低笑,“你可能还不知道,一个小时前温氏正式宣告破产,温瑾胤被债主逼得差点跳楼。”
温澜神色冷漠拿出手机,“说完了么,再不让开我就报警。”
“问一下,谢宴声收拾完温瑾胤,是不是就轮到我了?”江景辞看过来的眼神满是嘲讽,“我还就不信,谢宴声会真真正正地接纳你。”
她听出江景辞在含沙射影地说那件恶心事,瞬间来气,抬手对着江景辞的脸打过去。
但江景辞早就有所准备,先一步扣住她手腕。
因为江景辞用力很大,她疼得尖叫一声!
江景辞最看不得她痛苦的模样,急忙放开她。
“温小姐怎么了?”雪七已疾步奔过来,疾呼着把温澜护到身后,警惕地看向江景辞。
这时,保姆也抱着暖暖跟过来。
江景辞的目光从温澜移到暖暖身上,由衷地笑了声,“泱泱长大了,也越来越漂亮了。”
暖暖和江景辞相处时间不短,此时脑子里对江景辞还有一些印象,兴奋得手脚乱晃,伸着身子朝江景辞扑去。
江景辞正准备去抱暖暖,温澜就板着脸对保姆说:“马上把暖暖带去停车场等我。”
保姆点头应下,抱着暖暖走向超市的出口,却不料暖暖嚎啕大哭,两只小手不停地朝江景辞挥动,清清楚楚地喊了句——爸爸!
温澜就像被雷劈了一般,杵在原地气得浑身哆嗦。
谢宴声大早上逗了暖暖多时,她就是不喊“爸爸”,现在看到江景辞不但亲得不行,还喊出了“爸爸”!
他们一家三口经历的磨难全拜江景辞所赐,暖暖这声“爸爸”等于认贼作父!
就算有人拿刀子放到温澜脖子,在这个问题上她也绝不会有半分妥协!
江景辞已越过温澜,追上保姆把暖暖抱在怀中。
暖暖立马就不哭了,小手紧紧扯住江景辞的衬衫“爸爸”“爸爸”喊个不停。
“泱泱想爸爸了是不是?”江景辞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这一幕映入温澜眼帘,她只觉得浑身血液逆流,想上前把暖暖从江景辞手中抢过来,却眼前一花就失去了知觉。
依稀之间似乎有雪七和保姆喊“温小姐”的声音,还有救护车的鸣笛……
温澜醒来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多,谢宴声正坐在她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
她先打量了下四周,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单,身上是蓝白相间的病号服。
“总算醒了。”谢宴声替她抚了下额头凌乱的发,“医生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