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结束和周翘的电话,拿起化妆镜照了下。
轻轻揭掉额头敷着的纱布,看着那道已经结痂的伤疤想:这个伤口可不可以做江景辞“家暴”的证据呢?
下午,温澜手机中收到一个陌生号发来的短信。
看到第一句“你不见我,我只能先回江城”,温澜就知道是江景辞。
“从相识走到现在,我在你眼里一直是用得着就看一眼,用不着就扔一边的存在。你的每一次利用和敷衍都曾令我甘之若饴。听到你意外怀孕,我一开始是深深抵触且厌恶的。
在我打开心结,拿出江太太的名分去接纳你的时候,你把我的真心践踏进尘埃,一直和已经有妻有子的谢宴声纠缠不休。
我一次次生气,绝望,最后又怀揣一点点渺茫的希望与你和解。为了能把你留在身边,我用一个死婴把泱泱掉包。那时候,对自己的行为是深深的鄙视,但又无可奈何。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为我驻足,停留。即便知道你在我身边只是昙花一现,我也贪恋着与你相处的每一分和每一秒。领证到今天整整二十三天,每天我都是在绝望和痛苦中度过的。
我厌恶现在这个被你左右着喜怒哀乐的江景辞,却又没有勇气走出情爱的束缚,重拾昔日的逍遥快活。
真正深爱过一个女人,宁愿去死也不想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你令我深陷在情爱的泥淖,想去和谢宴声双宿双飞,简直做梦!”
短信很长,字字情深中充斥着江景辞对她绝情的控诉。
她把发来信息的手机号拉黑。
江景辞虽然发信息说回江城了,但她还是留了个心眼,连段文峥家的大门都没敢出。
这个节骨眼,她只想安静等谢宴声和暖暖回来,杜绝出现一切麻烦的可能。
谢宴声没有食言,带着暖暖走进段家四合院是在两天之后。
保姆抱着暖暖,李端在后面拎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谢宴声一袭黑色风衣,清隽的脸上风尘仆仆却又难掩喜悦。
这一刻,温澜连暖暖都忘了,扑到谢宴声怀中泪如泉涌。???..
一肚子的话盘旋在温澜嗓子眼,在谢宴声深情的注视下想说却又说不出口。
“让千珣陪着暖暖玩,你们好好叙叙旧,说说体己话。”一旁的段文峥笑着给两人提供独处空间。
谢宴声紧紧拥住温澜,笑意深浓,“文峥的话说到我心坎上了,澜澜,我还真有很多话要说给你听。”
温澜的脸瞬间红了。
段文峥一家三口,加上李端和几个保姆在场,纵使她脸皮再厚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和谢宴声“互诉衷肠”。
“你和暖暖回来就好,我没什么好说的。”温澜快速从谢宴声怀中挣脱,违心道。
谢宴声立马蹙眉,伸手把她扯回怀中,当着众人的面说:“为了早些见到你,暖暖的事刚处理完我就直奔机场,十多个小时的航班,你见面第一句话竟然对我说这个,真是薄情。”
她狠狠瞪了谢宴声一眼,示意他闭嘴。
可谢宴声根本不依,不顾她的推拒,一边说着“有悄悄话要说”,一边把她扯进西屋。
房门关闭,谢宴声把她抵在门口的墙壁上,俯身便吻。
“我还没看暖暖呢?”她怕被段文峥他们看了笑话,伸手挡住谢宴声的唇。
“暖暖有两个保姆看着,好得很。你还是来稀罕稀罕我吧。”谢宴声拿掉她的手,温热的唇已沿着她脖颈往下,攻城略地。
“谢宴声你精虫上脑!大家都在外面,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她嘴上低喃,身体却已软成一滩春水。
干柴烈火,熊熊肆意。
烧掉了温澜的理智和矜持。
结束后,两人就像洗了个热水澡。
温澜的手指轻轻抚过谢宴声小腹上的伤疤,心疼地只有叹气的份儿,“还疼么?”
“心疼了?”谢宴声的手掌落在她后腰,幽沉的嗓音带着撩人心魄的蛊惑。
她的头紧紧贴在谢宴声赤裸的胸口,唏嘘:“我做梦都想不到,你会替我挡枪。”
“以前你做谢太太的时候,我不止一次让你成为江城人眼中的笑话,就当是弥补曾经的亏欠吧。”谢宴声慢悠悠道。
温澜穿衣服的时候,才想起问暖暖的事情是怎么解决的。
“澳洲那边的亲子鉴定机构已经为我们出具鉴定结果,江景辞出于压力不得不做出妥协,我才顺利把暖暖带回国内。”谢宴声再度把她拥在怀中,“我们一家三口明天上午回江城,我去和江景辞谈暖暖的监护权和你们离婚的事情。”
“江景辞今天给我发来条短信,说了一大堆,意思很明确,不离。”温澜唉声叹气。
“不离就走法律程序打官司。”谢宴声替她系起扣子来,“反正我是不会再让你和姓江的见面。”
“你以为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