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辞的当面揭穿,令温澜心悸!
她急忙从餐椅上起身,却不想带翻了一个装着三明治的餐盘。
餐盘在地板上摔得粉碎。
她快速与江景辞错开些距离,江景辞眉宇紧皱,唇角带着抹嘲讽,“我就事说事,你紧张什么?”
“你不是说谢宴声在‘谢氏’坐镇吗,怎么会去澳洲找泱泱?”她眼神闪躲问了句。
“别再演戏了,温澜,你和谢宴声里应外合算计了我——你现在的丈夫!”江景辞呵斥,“现在谢宴声已经找到泱泱,你是不是该准备与我离婚打官司了?”
温澜身上直冒冷汗,为了脱身缓声道,“只要你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我是不准备与你打官司的。”
“你觉得我会签么?”江景辞一把扣住她手腕,把她抵在墙上,伏在她耳边问。
温澜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和江景辞硬碰硬,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筹谋一年才让你冠上江太太的名号,我如果就此放手,不甘心呢。”江景辞尾音拖得很长。
温澜勇敢与他对视,“江景辞,从你用一个死婴把泱泱掉包那刻,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请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别再做无意义的纠缠了,好聚好散吧。”
“只要我一天不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你就要做一天江太太。你和谢宴声在一起只能算是出轨。”江景辞的恨充斥在每一个字眼。
温澜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没有应声。
“谢宴声这么快就恢复记忆了?”江景辞笑着托起她下巴,“原来你们联手把我给骗了。说,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谢宴声已经找到泱泱,你再纠结这个问题还有意义吗?”温澜轻声怼道。
“那就不纠结了。”江景辞本就凌厉的五官越发冷硬,“安学智是被谁拉下马的,你比我清楚。安臻虽然偷渡去了M国,但临走前却在黑道上砸钱买你的命。前天,我出了三倍的钱帮你彻底摆平了那帮人。”
温澜倒吸一口凉气。
江景辞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
“多少钱你说个数,我一定还你。当然,还要把利息算上。”温澜只要想到谢宴声,就底气十足。
“我告诉你这个是想让你还钱?”江景辞没有按捺住内心的崩溃,用力晃了下她的上半身。
她的头和后背重重撞在墙壁上,疼得“啊”地叫了一声!
江景辞再无昔日的体贴,揪住她的衣领恨声道,“我已经失去了泱泱,不能再失去你了。”
“你到底想怎样?”温澜颤声问。
“我只想和你好好过日子,澜澜。”江景辞双目中闪烁着近乎痴狂的决绝,“领证儿也有一阵子了,你的冷漠,自私,从未让我拥有过家的感觉。”
“江景辞,就算有结婚证你也不能控制我的出行。”她眼睛的余光落在地板的手机上,“再纠缠下去,我和你不会有任何结果。你放我走吧!”
如果能拿到手机,她会马上报警!
“那就试试看,你现在还能不能走出这座宅子。”江景辞放开她,双眼中泛着寒光。
温澜第一时间去捡手机,但刚弯腰就被江景辞抢先一步捡起。
“我暂时替你保管。”江景辞紧攥手机,语气冰冷。
温澜急着离开,没做任何争辩疾步走出一楼。
“咔哒”——
大门落锁关闭的声音响起!
“把门打开,让我离开这里!”她用力拍打铁艺大门,“你们限制我出行是违法的!”
“太太,没有先生的允许,我们不敢放你离开。”外面传来一道恭敬的男人声音。
温澜颓败地垂下双手,缓缓折返回一楼客厅。
江景辞还站在原地,保持着刚刚的动作,但看过来的眼神已带了些许温和,“请履行你曾经许下的诺言,做个安分守己的好太太。”
“你觉得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能把我留多久?”温澜悄悄替自己打气,“谢宴声处理完泱泱的事情就回江城,你如果不放我走,他会第一时间来找你要人!”
“那就来吧!反正你在我手里,他真要无所顾虑,大不了就鱼死网破。”江景辞唇角带笑,说得像没事儿人一样。
温澜气得颤抖着骂了句“无耻”。
“无耻的不是我,是你和谢宴声。”江景辞回道。
“你把暖暖用一个死婴掉包还不够无耻吗?”温澜毫不留情怼道,“如果不是你,我们一家三口现在会生活得很好!”
“你们一家三口?”江景辞大笑,“别忘了,那时候的谢太太是安臻!谢宴声根本不承认你腹中的孩子!”
温澜被揭伤疤,面红耳赤,“即便那样,也不是你把暖暖掉包的理由!江景辞,你已经触犯了法律,回头吧!”
“再说一遍,我不会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就算你去法院起诉打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