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抬眼就看到程霓嘉从西餐厅走出来。
程霓嘉穿了件修身丝绒连衣裙,婷婷袅袅,步步摇曳生情。
“能再见到活生生的温小姐,真是莫大的缘分。”程霓嘉已主动走到江景辞车前,看温澜和江景辞的目光很是意味深长。
此时,与程霓嘉的新仇旧恨瞬间涌上温澜的心头!
如果不是程霓嘉,她的暖暖不会早产夭折!
如果不是程霓嘉,谢宴声不会中枪,更不会音讯全无!.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呀,现在不能再喊温小姐了,要喊江太太才是。”程霓嘉眉眼中的得意越发明显,“等江先生江太太新婚大喜之日,我一定送两位一份大礼。”
“程,霓,嘉。”温澜眼眸通红,猛然拧开车门,用尽全身力气对着程霓嘉的脸就是一巴掌!
程霓嘉身体打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温澜恨恨盯住几步之遥的程霓嘉,“你欠我的,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姓温的,从始至终我程霓嘉都不欠你任何东西!”程霓嘉捂住滚烫的脸颊站在原地,目光阴冷,“如果真要说亏欠,也是你和谢宴声欠我!”
“你无论如何狡辩,都是杀害我女儿的刽子手!”温澜中午没吃多少,又太过激动,忽然就脸色苍白如纸,头晕目眩。
“澜澜,怎么了?”刚刚从车上下来的江景辞已扶住她,并贴心地摸了下她额头。
程霓嘉不屑地冷笑,“两位还真是恩爱!如果谢宴声知道他舍命救下的女人要另嫁他人,会作何感想!”
温澜只觉得浑身血液逆流,天旋地转。别说说话,就是呼吸都有些窘迫。
“程小姐,你以前和澜澜有什么过节我不管。现在澜澜是名正言顺的江太太,如果你再敢使一点下作手段,我就让人揭了你的皮!记住,我江景辞才不管你姓程,还是姓安!”江景辞毫不留情地撂下狠话。
程霓嘉的手从滚烫的脸上移开,咯咯笑得身体轻颤,“江先生对太太是真爱啊!既然江先生喜欢头上顶着青青草原,那么我就什么都不说了,只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滚!”江景辞被温澜痛苦的表情刺得心疼,朝程霓嘉厉声呵斥。
“不用江先生撵,我也会滚。就是不知道江先生的这段婚姻能持续多久,我还真的拭目以待呢。”程霓嘉说完上了一辆招摇的白色轿跑,绝尘而去。
此时的温澜头昏得厉害,被江景辞扶进副驾驶的时候,双脚轻飘飘的,就像踩在棉花上。
“我先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江景辞没有急着启动引擎,而是伸手拿起温澜那边的安全带,试着帮她系起来。
两人衣衫相触那刻,江景辞灼热的呼吸在温澜耳边起伏。
温澜烦躁地推开江景辞,“我低血糖症又犯了,吃点甜的就能缓过来。”
江景辞环顾了下四周,在对面看到一家西点屋,急忙下车为她买了几样甜品。
温澜病恹恹地倚靠在车座上,强忍着不舒服吃下半块蛋糕。
等到她气色好转,江景辞才启动车子。
“总这样低血糖不行,明天上午我带你去找个老中医开药调理一下。”
“不用。今天中午吃得太少而已。”温澜有气无力地回,“谢谢你的甜品。”
“已经是夫妻了,你还这样客气,让我的脸往哪放?”江景辞悻悻地说。
温澜没再应声。
江景辞想起一个压在心中多日的问题:“程霓嘉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中?”
“没有。”她立马回绝。
江景辞知道她在撒谎,拧着眉缓了缓语气,“夫妻本是一体,以后遇到不开心的事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希望我们之间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做到相互信任,透明。”
“我——”温澜违着良心说,“尽量。”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爸妈明天到江城,婚礼举行前这几天,他们会住在秋水台。”
江景辞边说边打量她的表情。
温澜很平静地“嗯”了声。
她对这桩婚姻本就没报什么希望,江景辞的父母喜不喜欢她,她根本不会在乎。
到秋水台之后,温澜只看到保姆抱着小桐在客厅,忙问泱泱去哪了。
保姆说泱泱和小桐玩了两个多小时,刚刚睡着被送回了婴儿房。
温澜直接上了二楼,反锁上卧室的门躺床上就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中,听到江景辞敲门叫她下楼吃饭,她蔫蔫地朝门口喊了声:“我胃里涨得难受,你自己吃吧!”
江景辞没再强求,但一个多小时之后又来敲门。
温澜躺下之后头疼得厉害,浑身开始滚烫,嗓子干得快冒烟,用尽全力只能嗫嚅出蚊蝇般的声音。
江景辞敲门没有动静,又打来几个电话也没等到回应,才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