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辞结完账拎着两个纸袋追出来,温澜已经上了出租车绝尘而去。
刚刚在上面,安臻说的话全被他听了去,他自然猜到温澜如此匆忙的离开是去哪里。
给温澜打了好几次电话,都被拒接。
他在手机上查了下飞往上京最近的一趟航班,是一个半小时之后。
正如江景辞所料,温澜从中古购物中心打车出来,立马在手机上定了飞上京的机票,连行李都没带就去了机场。
手包中有户口本身份证,刚到手的结婚证,最重要的是有新买手机的充电器。
此次去上京,就算见不到谢宴声,只要能听到他安然无恙的消息,温澜就心满意足了。
温澜在经济舱落座之后,正准备闭目养神,江景辞就来了。
江景辞低声与温澜右侧的乘客说了几句,对方就把座位让出去了别处。
温澜这才意识到自己又惹到了江景辞,忙敷衍地说了句“对不起”。
“以后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江景辞努力挤出一抹得体的微笑,“夫妻之间,还是要多沟通多体谅。”
温澜听得刺耳,索性选择沉默。
“我得到的消息是谢宴声被送去了m国。”江景辞边说边打量起她的表情变化。
她眼帘低垂,“我感觉安臻的话更可信。”
“说到底,谢宴声现在还活着,你和我也领了结婚证儿——”江景辞顿了顿,“你对谢宴声的心思该收回来,好好经营我们的婚姻了。”
“再给我一些时间。”她崩溃地掩面,“谢宴声为救我才弄成这个样子,等他彻底康复我才能心安。”
“我已经开始后悔了,如果昨晚不让你在协议书上签字,此时的谢宴声应该躺在殡仪馆里,一了百了了。”江景辞嗓音冷得骇人。
她选择沉默。
现在,她心中的沟沟壑壑全被谢宴声占据,连和江景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
江景辞看出她的不悦,索性闭眼休息。
飞机落地之后,江景辞对她说:“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惦记谢宴声。”
江景辞在上京的专用司机开着辆黑色库里南来接机,半小时不到就把温澜送到101医院。
令温澜失望的是,通过江景辞的人脉查了这两天所有的病患信息,都没有谢宴声的名字。
“安臻的话你也信!”江景辞早就料到是这个结果,嘲讽道,“连我都没打听出谢宴声去了m国的哪所医院,你觉得谢老爷子会对安臻说实话?”
她想不通,安臻现在还是谢宴声的妻子,谢老爷子为什么不向安臻交底儿。
又或者安臻本就知道谢宴声在哪里,说上京101医院不过是为了骗她。
“难道到现在,你还不知道谢家把谢宴声从‘益和’弄出来的用意?”江景辞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很是生气。
“谢老爷子想借此机会让你和谢宴声划清关系,再无瓜葛!可笑的是,你竟然还在四处打听谢宴声的消息,你用脑子想一想,谢老爷子会不会让你知道?”
“即便谢宴声和安臻闹到离婚的地步,谢家依旧没有放弃安臻的想法,你但凡还有一点脑子,现在就该识相地退出这场闹剧,和我好好过日子!”
江景辞窝在心中多日的委屈和不甘瞬间爆发,“以前你可以随意践踏我的尊严,但现在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拜托你在处理和谢宴声有关的事情上,多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温澜被怼得哑口无言。
和江景辞回江城的全程,两人都在冷战。
飞机落地后,她回了tt,江景辞去了儿科医院看泱泱。
温澜对此次的上京之行心有不甘,做好被骂的准备拨了安臻的电话。
但,安臻没有接听。
再拨也是如此。
下班后,温澜第一时间开车到医院看周翘。
周翘的情绪比前天稳定许多,还试着安慰她凡事都往好的一面想。
温澜提出让周翘帮着打听谢宴声转去了哪个医院,周翘爽快应下,才小心问起温澜被绑架的前因后果。
因为有所顾虑,温澜隐去了那段视频。
周翘听得冷汗涔涔,“我只当程霓嘉是拈酸吃醋,没想到她的心思竟然这样歹毒。幸亏老江及时出现,否则谢宴声就——”
“是江景辞支走了去应援谢宴声的人。”温澜说到这儿,心口酸涩难当,“江景辞的人把谢宴声送去医院,提出的要求是,三天之内我必须与他领结婚证,做名副其实的江太太。”
“老江这不是趁人之危吗?”周翘瞬间来气,“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勉强来的婚姻,又怎么会幸福!”
“上午,我已经和江景辞去民政局领了证儿。”温澜痛苦闭眼,“他带我去‘中古’买了婚戒。”
“这么快?”周翘难以置信地摇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