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温澜没有想自己的处境,反而想起谢宴声来。
她根本不知道谢宴声此时在上京还是江城。
松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给江景辞回拨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那刻,江景辞第一句话就是要和温澜说句话。
松姐为了顺利拿到钱,再次把手机放到温澜面前,不耐烦地斥责,“快点让江先生把钱送过去!”
“老江——”温澜语塞,愣了愣说,“这笔钱我会还你的——”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往我心上捅刀子。”江景辞本来是带了气的,但立马转了语气,“他们有没有伤害你?”
“没有。”她强忍着脸颊的疼痛说。
松姐拿起手机对江景辞下了最后通牒:“半小时之内,把装有钱的车子停到指定地点,打开应急灯。我们的人上车后就放人,如果有诈,我就把温小姐的一只手和脚送给你。”
“钱已经到位,如果你们敢动温澜一根汗毛,我会让你们后悔终生。”江景辞也撂下狠话。
松姐关掉手机,看了眼紧闭的仓库门,嘟哝道:“老刁也该拿到视频了。”
“刚刚和老刁通了电话,他已经拿到视频往这边赶了。”黑子回了句。
一直沉默的三猴儿问道:“这个女人到底留还是不留?”
“江景辞的一千万还没到手,你踏马急什么!”黑子骂了声,“我马上去把装有现金的车开过来,等分完钱再说这个女人的去留。”
“车上可是一千万,你如果动了歪念把车开走,我和松姐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去开车可以,我和你一起去。”三猴儿眯着眼睛,没有让步的打算。
黑子听得来气,正要开骂,仓库的门“嘭”地一声被从外面撞开!
一个高挺的男人拎着了支一米多长的铁棍冲进来!
温澜还没看清是谁,三猴儿就那把枪抵到她脑门上。
“别动,谢宴声!”松姐厉声喝道,“放下铁棍,否则我就让你心爱的女人脑袋开花!”
温澜的脊梁骨发冷,还真是谢宴声来了!
谢宴声冲进来那刻,就抡起手中的的铁棍朝离自己最近的黑子砸过去。
黑子急忙去躲,但铁棍还是砸在了他左胳膊上,他闷哼着滚到地上。
“宴声!?”温澜激动地喊出这个名字。
谢宴声的目光,落在温澜脑门那管黑洞洞的枪上,心瞬间凉了半截。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缠,这一刻,没有小别重逢的喜悦,只有对彼此安危的牵挂。
“一个人来的?”松姐看谢宴声的目光带了玩味儿。
谢宴声眯着眼眸,“一个人来的。马上放人,想要多少钱随便开。”
松姐揪住温澜的长发往后一扯,咬牙问:“刚刚打给同事的电话,是给谢宴声的吧?”
此时的温澜头被枪顶着,她怕激怒他们,即便头皮被扯得生疼也不敢说一句话。
“是打给我的。”谢宴声眼尾已然泛红,“谈笔交易吧,程霓嘉给你们多少钱,只要放了温澜,我可以付你们十倍。”
“去260国道拿视频的老刁呢?”松姐放开温澜,嘴角勾起抹阴冷。
“放心,死不了。”谢宴声说得云淡风轻,“刚刚说的那笔买卖做不做?”
松姐忽然大笑,“谢宴声,就算你付给我们一百倍赎金,这笔买卖也成不了啦!因为江景辞的一千万现金,已经送到我们的指定地点。马上放下铁棍,否则就看着你心爱的女人脑袋开花,死在你面前!”
三猴儿听到这儿,立马扣动扳机,温澜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停了。
谢宴声眸色幽深,想都没想就扔掉手中的铁棍。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黑子快速捡起铁棍,用尽全力朝谢宴声身上抡去!
“不要!”温澜带着哭腔喊起来。
“你他妈的是怎么收拾老刁的,我就怎么收拾你!”黑子发泄着对谢宴声的不满,手中的铁棍狠狠砸向谢宴声!???.biQuPai.
谢宴声反应很快,扣住铁棍下方,两人僵持在一处。
“我的人和警察马上就要到了,你们再不滚就等着吃枪子儿吧!”谢宴声急着结束当前的不利局面,不得不急着抛出自己的底牌。
如果温澜没有被枪顶住,他以一打三根本不在话下。
忽然间,“砰”地一声枪响!
屋顶上落下很多尘土。
温澜最先失控地尖叫。
三猴儿对着仓库屋顶打完一枪,吹了下还冒着烟儿的枪口,又把枪对准温澜的头,看向谢宴声,“你他妈的给我老实点,否则我就崩了这个女人!”
“咱们现在就看看是温小姐的脑袋硬,还是谢先生的骨头硬!”松姐桀桀笑起来。
温澜已被忽然而至的枪声吓得抱着头,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