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声忽然打住,笑而不语。
温澜越发好奇:“什么下作办法?”
“我买通了老宅的保姆,让她在安臻每晚喝的燕窝中加了致幻剂。”谢宴声缓缓道,“安臻以为卧室里的男人是我,其实是柳川。”
温澜听得目瞪口呆,“难道你也把柳川搞定了?”
“既有钱拿,又有老情人陪睡,柳川还能有拒绝的理由么?”谢宴声笑意深深,“这半年柳川也够辛苦,隔三差五往老宅跑,为了不被人发现,像做贼一样。”
温澜这才恍然大悟,震惊地捂唇,“安臻生下孩子的时候,还不知道那个男人是柳川?”
“不知道。”谢宴声眼眸微眯,“提出离婚前,我已经把安臻儿子的身世在谢家和安家公开。我妈本来都准备出院的,又被我气得住了进去。我爸把我叫到老宅,抽了一顿鞭子。”
“安学智那边什么反应?”温澜最担心的莫过于这个。
安学智是个有手段的,否则也不会有现在的高位,宝贝女儿被谢宴声捉弄得如此不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老狐狸现在也怕出丑,一心求和,为了让我认下安臻的儿子,还抛出市政两个过亿的便民项目。”谢宴声不屑地哼了声,“我如果妥协,谢宴声三个字倒过来写。”
“你没有把他和程霓嘉的视频公开吧?”温澜替谢宴声担心起来。
“暂时没有。”谢宴声眸光幽深,声音忽然低转,“安学智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准备和他撕破脸。”
“那段视频本就是我拍到的,转给我一份吧?”温澜试探着问。
“转给你,它只会给你带来灭顶之灾。”谢宴声神色凝重,“上次你就不该在程霓嘉面前说出有视频!”
“可我就是说了!我不光说了,还准备把视频公布出去!”温澜瞬间来气,“程霓嘉不过是安学智的一个小三,你还真以为她能左右我的生死?”
“不要再提那段视频了。以后无论谁问你,你都要一口咬定没有视频。”谢宴声伸手去拥她,被她一巴掌拍开。
“你欠程霓嘉,我不欠她!”她厉声道,“那段视频是我拍到的,你怕程霓嘉身败名裂,却非要说是为我的安全着想,可真是虚伪!”
“你大晚上的坐飞机来上京,就是为了和我吵架么?”谢宴声扯住她的手,再次把她拥在怀中。
她用力掰开谢宴声的手,故意距离感十足地说:“如果不是为了那段视频,你以为我会来上京?”
“你个小骗子!刚落地还在电话中说想早点见到我,睡完就翻脸了。你总是给我点甜头,然后就是一巴掌。”谢宴声试着去握她的手,看到她嫌弃的表情时,只好把手垂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几分钟前还情深意浓,提到程霓嘉之后就变得剑拔弩张。
“好不容易聚一起,谁都不许再说不愉快的事儿。”谢宴声再次把她扯回床上,“早些休息,明天早上请你吃上京最有名的蟹黄汤包。”
她在听到“好不容易聚一起”的时候,立马破防。
对谢宴声的不满因为这句话而烟消云散。
这一夜,两人相拥而眠。
谢宴声在她耳边说着和安臻离婚后的打算,一连问她好几次有没有离开江城的打算。
“周翘还在住院,在她的腿伤愈合之前我哪也去不了。”她侧脸贴在谢宴声心口。BIqupai.
“周翘康复之后呢?”谢宴声的手指缠着她微卷的发梢,“我在江城的大多数产业已经转到上京,现在最大的念想是你能跟我来上京发展。如果你还想做老本行,我就出钱为你开个女装高定工作室。”
“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江城?”温澜此时最牵挂的是泱泱。
以后真要和谢宴声在上京定居,她和泱泱就相见无期了。
“因为江城有太多不喜欢的人。”谢宴声捧住她的脸,柔声道,“老爷子和我妈指定会隔三差五来添堵,还有江景辞,总是贼心不死惦记着你。只要想到他们,我就心烦。”
“让我好好想想。”谢宴声的话也说进了她心里,但她此时的脑子中都是泱泱那张可爱的小脸儿。
“夫唱妇随,有什么好想的!”谢宴声一只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腰,“难道你放不下姓江的?”
“你又胡说!我真要对江景辞有那种心思,早就是名副其实的江太太了,还会和你睡一起!”她生气在谢宴声身上掐了下。
谢宴声笑着把她压在身下,用炽热的吻封住她的唇。
温澜醒来,外面已经艳阳高照。
谢宴声已经洗漱完毕,刚刚穿好衬衫。
“已经十点半了,看来今天的早饭和午饭只能二合一了。”谢宴声边系袖扣边说,“上午九点的记者会被我推迟到下午两点,你如果不急就住下,只要我这边顺利的话,明天下午可以一起回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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