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声的话不光夹杂着醋味儿,还带了浓浓的敌意。
温澜从谢母那里受的窝囊气再也压不住了,瞬间爆发!
“谢先生没有说错,这次又是江景辞帮了我!我正准备买些东西去秋水台道谢呢!”
她知道什么话最能气到谢宴声,故意怼道。
那头的谢宴声听到这儿快气炸了,“我现在就替我妈向你道歉,不许去秋水台,更不许见江景辞!”
“道歉?”她忽然笑出声,“你妈在医院的电梯口,当着一群人的面用最恶毒的话语羞辱我,骂我插足你的婚姻,你一句简单的道歉,就能抹平对我的伤害吗?”
“对不起,温澜。”谢宴声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愧疚地说,“怪我还没处理好自己的麻烦事。”
“既然你还没处理好自己的麻烦事就去处理!别再来烦我!”她说完直接结束通话。
谢宴声的电话又打来两次,她都没接。
这次被谢母羞辱太狠,她发誓要给谢宴声一点教训!
开车来到tt,她一进门大家都围上来,询问周翘现在的情况。
“周总右腿骨折,需要静养。”她没有过多赘述周翘的伤势,“我最近会留在江城,负责工作室的所有事务。”
大家昨天就听到赵欢在车祸中去世的消息,看温澜不说也没有再问,口头约好等周翘从icu出来,再去医院探望。
如果温澜没在临城历练那几个月,现在接手江城这边指定会手忙脚乱。
现在的她,对tt的运营已经轻车熟路。
但江城比临城多一个男装高定和传统婚服高定工作室,工作量明显超过了临城。
傍晚临下班,前台敲门进来,满脸惶恐:“江先生一直是翘姐亲自负责,上次翘姐弄错了江先生的两款衬衫颜色,现在江先生过来了,我们不敢对江先生说出实情,温设计师能不能去和江先生说一下?”
“哪个江先生?”温澜只当是自己不认识的客户,漫不经心地问。
“就是江景辞江先生。”前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江先生这两年一直在工作室定衣服,今天是他上月定的两件衬衫交工的日子,但翘姐当时记错了颜色——”
“好吧,我马上过去。”温澜急忙起身下楼。
刚走到一楼,就看到坐在公共等候区的江景辞。
此时的江景辞已经换掉了在医院穿的黑色西装,穿了身质感很好的休闲装。
即便五官不如谢宴声惊艳,但气质优雅沉稳,还是牢牢吸引了几个女店员的目光。
只一眼,温澜就看出江景辞穿的是tt男装高定工作室的衣服。
江景辞看到她之后,未语先笑:“先声明一下,我是来拿上次定的衬衫,不是来你面前刷存在感的。”
“那两件衬衫出了点差错,江先生再等三天好不好?”她现在对江景辞完全是商家对客户的态度,恭敬中透着礼貌。
江景辞翘着二郎腿,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我对衣着的要求不是太苛刻,只要无伤大雅就无所谓。”
“我也不瞒你了,我们把两件衬衫的颜色弄错了。”温澜索性摊牌,看向一旁的导购员,“小李,帮我把江先生的两件衬衫拿过来。”
小李爽快应下,疾步跑去男装工作室。
温澜主动为江景辞倒了杯白水,递过去。
“做梦都不敢想这辈子还会享受到这种待遇,真是受宠若惊。”江景辞急忙起身,伸出双手来接。
温澜怕与他的手指碰到一起,提前松开水杯,却不料水杯擦着江景辞的掌心滑到地板上!
杯中水全部溅到江景辞崭新的黑色手工皮鞋上。
“对不起!”她懊悔地从桌上抓起一叠纸巾递给江景辞,“我不是故意的!”
“就算你是故意的,我又能拿你怎么办?”江景辞嗓音中带了几分玩味儿,接纸巾的时候故意朝她靠近。
她做梦都没想到江景辞会用这种不着调的语气调侃自己,忙后退错开些距离。
这时,小李抱着两个装衬衫的灰色盒子来了。
温澜接过打开,把叠得齐齐整整的衬衫拿出来,看向已经擦完鞋子的江景辞,“真是抱歉,浅蓝色条纹的弄成了深蓝色,灰色成了咖色。我马上让手工师傅加班加点,保证江先生三天后一定能穿上心仪的新衬衫。”
“这两个颜色也不错。”江景辞淡淡扫了眼两件衬衫,“既然成衣都出来了,我就不折腾了,以后你们还是细心点吧。”
“谢谢体谅。”温澜松了口气,“请江先生放心,我们以后再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了。”
“你犯的低级错误还少么?”江景辞话里有话,眼神多了几分犀利。
她抿唇,没有应声。
如果她没有负责江城的tt工作室,肯定会毫不留情地怼江景辞一通。
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