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听到这儿,心中一阵唏嘘。
她和谢宴声为了单独相处几天,大过年的躲在梅城,不得不与自己熟悉的人,说着精心编制好的谎言。
看到她进门,谢宴声慌忙结束了通话。
两人的目光相遇之后,她最先垂下眼帘,打开事后药塞嘴里两片,端起水杯冲下。
她的这一举动把谢宴声气得不轻。
因为她做谢太太的时候,谢宴声就一直想要个孩子,而她却在偷偷避孕。
按照谢宴声的计划,半年之内解决掉所有麻烦,她真要怀上,到生的时候,谢宴声绝对不会让她有任何后顾之忧。
可她却选择了吃避孕药。
谢宴声只要想起她夭折的那个孩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宁可做单亲妈妈也要为一个野男人怀胎九月,却不能为他谢宴声生一个!
谢宴声幽幽开口:“无论是过去误会重重,还是现在把话说开,你都没有与我生孩子的想法。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还是你压根就没想着和我过日子?”
“我还是那句话,等你把麻烦事儿解决掉,才有资格与我谈条件。”温澜不想再起口舌,脱掉外套去了盥洗室。
等到她洗完澡回到床上,谢宴声把她扯到眼皮底下,“你别想逃避,必须回答我的问题——”
她望定近在咫尺的男人,哑着嗓子说,“如果不想和你好好过日子,我就不会跟你来梅城了。”
“既然想好好过下去,为什么不能为我生个孩子?”谢宴声眸底漾出抹微红,继续钻牛角尖,“你跟我离开江城,难道只是为了排解生理寂寞?”
“因为——”她想了想,还是选择了更委婉的说辞,“上次是剖宫产,现在我身体还没恢复好。医生说两年之内不建议怀孕。”
谢宴声选择沉默,侧了下身,把后背留给她。
她看出谢宴声在生气,也不恼,关掉卧室内所有光源,主动爬上床,伸手去解谢宴声的衬衫扣子。
房间内一片漆黑,她的动作十分生涩笨拙,以至于差不多一分钟才解开最上面那粒。
偏偏谢宴声还像没事儿人一样端着。
温澜知道他还在怄气,也不服软,直接放弃衬衫扣子,双手落在他皮带扣上!
又是一阵墨迹,温澜不光把他的皮带从腰上扯下来,还把他的裤腿儿拉下来一条。
“你可真笨!”谢宴声再也绷不住了,快速脱掉衣衫,把温澜抱到自己身上。
这一次,温澜是带了怜惜主动来疼谢宴声的。
谢宴声也挺上道儿,矜持了没多久就变被动为主动。
这一夜两人相拥而眠。
外面的鞭炮声断断续续,温澜睡得很不踏实。
第二天两人同时醒来,确切地说是温澜翻身吵醒了谢宴声。
谢宴声打着哈欠,把她紧紧拥住,在她耳边说了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她笑着捏了下谢宴声的鼻子,“谢先生过完年就三十岁了。”
“三十岁又怎样,用不了几年你也会三十岁。”谢宴声睡意全无,拿起手机看了眼又放回去。
温澜已看到他手机屏上有好多未接来电,劝道:“改回的电话还是要回的。”
“昨天半夜安臻生了一个男孩。”谢宴声语气极其冷漠,就像在说一件和自己不相干的事儿,“这二十多个未接来电都是催我回江城的。”
“孩子都出生了,你这个做爸爸的不能在外面耽误太久,待会儿还是退房回江城吧!”
虽然谢宴声说安臻的孩子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但温澜还是有些扎心。
“那就明天回去做场戏好了。”谢宴声若有所思,“还真没想到她也会早产。”
温澜以为他在想安臻,脸立马沉下来,“你说安臻的孩子不是你的,敢不敢发个誓让我听听?”
“还是不信我,嗯?”谢宴声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郑重地说,“如果安臻的孩子和我有一点点血缘关系,就让我不得好死,死后堕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
不待谢宴声把话说完,她已伸出另一只手捂住谢宴声的唇。
“信了么?”谢宴声目光灼灼盯住她。
她把头贴在谢宴声宽厚的胸膛,“信了。”
两人又在床上聊了会儿,才缓缓起床。
温澜在微信中给谢宴声发了笔999的转账,正看着手机的谢宴声急忙问她是什么意思。
她笑着说:“贺岁红包呀,能有什么意思!”
谢宴声的心好像被什么碰了下。
每年过年,他都要给很多人发红包,大的,小的,现金,电子转账,但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贺岁红包。
“盛情难却,我就收了。”他看温澜的目光别有深意,点开微信把转账收下,给温澜转了五个九,说“也祝你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