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而来的亲密,令温澜一脸错愕。
谢宴声把她抵在橱柜台面上,绵密的吻沿着她唇齿一路往下。
这一刻,她大脑直接停止了思考,任由谢宴声肆意。
两人正难舍难分,谢宴声刺耳的手机来电响起。
她红着脸率先从情欲中清醒,快速拢了下凌乱的衣衫。
“这个电话来的可真是时候。”谢宴声深瞳中漾着抹意犹未尽,走向餐桌拿起手机看了眼,直接调成静音。
温澜把谢宴声回锅后的三个菜端到餐桌上,米饭也蒸好了。
盛饭的时候,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温澜往碗里盛,谢宴声往饭桌上端。
这次米饭软糯了,两素一荤也有滋有味了。
吃饭的时候,谢宴声的手机屏还在闪烁。
温澜瞅了眼,看到是谢老爷子,立马就有了种不好的预感,“难道你家老爷子都知道你来书苑府了?”
“有江先生在,我家老爷子想不知道都难。”谢宴声不紧不慢地说,“老爷子怕安臻动了胎气,正帮我压狗仔呢。”
“你是他儿子,就算做出十恶不赦的事儿他也会帮你。但他会把对你的不满转嫁到我身上!”温澜瞬间来气,“你妈很快又会拿着浓盐酸来泼我了!”
“她再也不会做那种蠢事了。”谢宴声放下碗筷,深深凝住她,“安臻仗着怀的是个男胎,这几个月快把她折腾死了。上次出院后她身体一直不好,就算想整你,也是有心无力。”
听到这儿,温澜瞬间没了胃口,一字一句地问:“你说安臻的孩子不是你的。”
“没错。”谢宴声眸光幽深,坚执无比。
温澜面带疑虑,“你还说没有和安臻睡过?”
“说过。确实如此。”谢宴声沉声应下。
“那么你来告诉我,安臻的孩子是谁的?”她对谢宴声半信半疑,“千万别说你俩没有任何身体接触,她就怀孕了!”
“还真被你说对了,我俩没有任何接触,她就怀孕了。她不光怀孕了,还认为每晚上和她睡一起的男人是我,怀的孩子也是我的。”谢宴声愣了会儿,“我原本想解决完所有麻烦之后再告诉你,但我怕现在不说出来,你又上了江景辞的贼船。”
“安臻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这一刻,温澜莫名选择相信谢宴声,但还是没有控制住骨子里的好奇。
“你只需知道不是我的就行,其他的就不要管了。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谢宴声眸色忽然黯淡下来,“我所有的底牌都给你了,你不妨也拿出点诚意——”
“什么诚意?”她一头雾水。
谢宴声凌厉的目光中透着森冷,“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这已经不是温澜第一次被质疑。
这次,她的神经线已经麻木得不想再做任何解释了。
她装作没听到,起身收拾碗筷。
可谢宴声还是没有就此翻篇的打算,“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很难么?”
为了表示内心的不满,温澜把碗盘放进水槽时故意弄出不小的声响。
“你说不是沈毅的,也不是江景辞的,好,我信你。那么,你来告诉我孩子到底是谁的?”谢宴声漆黑的瞳孔中泛着寒光,“如果是和不认识的男人搞了一夜情怀上的,我也认了,但你总要让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吧?”
正在洗碗的温澜听得扎心!
谢宴声竟然又给她扣了个“一夜情”的帽子!
她在谢宴声眼里就这么不堪么?
她把手中的碗盘往水槽中一摔,转身看向不远处的谢宴声,咬牙道:“我说过很多次了,孩子是你的,是你的!你为什么就是不信!”
谢宴声不置可否地冷笑,“如果没做那两次亲子鉴定,我还有可能被你的一脸无辜糊弄过去,但亲子鉴定结果摆在那里,你再嘴硬就真没什么意思了。”
“我就是嘴硬!我怀的孩子就是你谢宴声的!想逃脱责任明说就是,我和我的孩子不接受诋毁和污蔑!”她腰杆挺得很直,双目中冒着火光。
谢宴声原以为自揭老底儿之后,她也会坦诚相待,哪里想到她还是不肯把心交出来,一腔蓄谋已久的热情立马就淡了。
“空口白牙的较真儿,在事实面前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谢宴声不希望两人刚建立起来的信任崩塌,说得十分委婉。
“谢宴声。”温澜嘲讽地叫出他名字,“既然对我没有一点信任,为什么还要来缠着我?”
谢宴声冷眼与温澜对视,沉默许久才黯声道:“因为喜欢。这种喜欢就叫非你不可。”
温澜的心好像被电击了下,酥酥的,麻麻的,还掺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
和谢宴声相识以来,谢宴声对她说过很多令她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的话。
但一本正经地说喜欢她,却是第一次。
两人四目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