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高铁票,司机调转方向直奔高铁站。
她的手机屏不停地闪烁,是谢宴声的来电。
结束一个,又来一个,像是在无限循环。
谢宴声的名字在手机屏上亮起,寂灭,亮起……
一如她此时明灭不定的心情,起起伏伏。
不知为什么,她依旧没有把谢宴声拉黑的想法。
两个多小时之后,温澜回到了蓝水湾。
时值暮春,天光也比以前长了不少,她打开寓所的窗帘,发现外面的阳光还有些刺眼。
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她就听到一阵不疾不徐的敲门声。
她立马紧张起来,轻手轻脚走到防盗门旁边,透过猫眼朝外面看过去——
是江景辞。
她的脊梁骨开始发冷。
很快,敲门声再度响起。
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是该给江景辞一个交代了!
拧开房门之前,她做了个长长的深呼吸。
门锁打开那刻,她主动喊了声“老江。”
江景辞一袭压抑的黑衣,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憔悴,下巴上胡茬隐隐。
“回来了。”江景辞似乎已经知道她去了哪儿,狭长的双目中是一触即发的怒火。
她垂下眼帘,“进来吧,有些事确实需要谈一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