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辞的卡是储值卡,付完房费之后,比温澜单独付费省了将近一百块钱。
虽然这是出公差,无论花多少钱,tt的财务都会给她实报实销,但她还是很感谢江景辞。
江景辞为了帮她解围,还得罪了秦万里,她昨晚本来想请江景辞吃饭,却被谢宴声给搅黄了。
对江景辞,她现在是感激和愧疚并存。
点开手机银行,她正准备把房费转过去,江景辞就提醒道:“别转银行卡了,我微信钱包刚好没钱了,转微信吧。”
她神色微怔,但还是说了句“好”。
什么把钱转微信,不就是在变相要从她黑名单出来么!
从那枚戒指,到去国加城找季敏心,再到两次帮她在秦万里那里脱身……
这个叫江景辞的男人,一直在用自己独有的细心和温厚,包容着满是棱角的她。
“先加我好友,再转钱。”江景辞已经把手机屏放到她眼皮底下。
明明只是加个好友而已,她心底却生出和谢宴声彻底分道扬镳的决绝来。
谢宴声心尖上的白月光喝了安眠药,现在,谢宴声应该赶回江城了吧?
她很生气,因为谢宴生的一顿外卖早餐,竟把她搅得心神不宁!
很快,她和江景辞再次加为好友,并把房费转过去。
江景辞也没含糊,秒收。
她喜欢这种不拖泥带水的爽快,悄悄舒了口气,拉起行李箱准备上楼。
江景辞叫出她的名字,认真问道:“为了能更长久地待在你朋友列表中,有什么注意事项,说来听听?”
她凝眉,不好意思地把目光移向别处,快速走进电梯间。
江景辞还算得体,和朋友在休息区聊起来,并没有跟着温澜上楼。
一小时之后,温澜准备去见客户,下楼之后看到江景辞独自坐在休息区,正拿着个一次性杯子喝水。
她想趁江景辞不备悄悄溜出去,但还没走到门口,江景辞就起身跟过来。
“我今天恰好不忙,可以做你的专职司机。”
温澜自然知道这个“恰好”有多假,急忙婉拒:“我要去客户的厂房选料子,弄不好要待一天,还是打车去吧。”
“说做专职司机,就做专职司机。无论你今天忙到多晚,我绝对不会打扰到你的工作。”江景辞陪着笑脸,“到目的地之后,你忙你的,我就在车上等着,不为你添一点乱子。”
换做以往,温澜肯定会冷声拒绝。
这一刻,她心中却忽然涌出一股绝望来。
这股绝望,是谢宴声早上带给她的。
人如果一直生活在没有希望的困境中,对遭受的不公总会习以为常。
但只要能看到些许希望,哪怕再微不足道,也会摒弃前嫌,义无反顾底地扑上去。
谢宴声为她准备的早餐,就是这微不足道的“希望”,只是她还没吃到嘴里,就被程橙的来电给打破了。
其实,她该感谢程橙的那通电话,把她从不切实际的空想中拉回了现实。
以至于现在再听江景辞的话,竟不觉得那么刺耳了。
她没有矫情,跟着江景辞走出酒店,来到停车场。
江景辞不想惹她生气,主动拉开后车座的门。
她愣了片刻,上了副驾驶。
短暂的错愕从江景辞狭长的眼眸中一闪而过,代替的是难掩的欣喜。
启动车子,江景辞发现她有些心不在焉,轻声喊出她名字,叮嘱了句“系好安全带。”
“谢谢江先生提醒。”温澜快速打起精神,把安全带扯身上,并说出一家供货公司的名字。
“那边属于东郊,离市区有四十多公里。周翘怎么舍得把你一个人放到上京来了?”江景辞唇角始终挂着抹浅笑,还不时地看她一眼。
她和谢宴声的“车震”事件在江城闹得沸沸扬扬,周翘为了让她避开当前的难堪,才让她来了上京。
“公司人手不够用,就派我过来了。”她略加思索,说出个还算体面的理由。
“前天和周翘通电话,周翘说已经在拓展新业务了,你还做了她的合伙人。”江景辞又挑起一个话题。
她点头,“这次,几乎把我所有的家底儿都投进去了。”
“创业嘛,当然要先舍,才有得。”江景辞安慰道,“最近闲着没事儿,在网上看了tt去年的几场新品发布会,感觉你和周翘的眼光都挺前卫。”
这句话明明是就事说事,温澜却听得很不舒服。
江景辞一个大男人,做的生意和高定女装八竿子打不着,还翻看tt以前的发布会,肯定是因为她啊!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更多的了解你。”江景辞立马解释。
他这样一说,她也不好再装傻了,“难道江先生这次也是因为我才来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