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今天去港城连周翘都没说过,更别说江景辞了。
听到谢宴声说,江景辞和她定的是同一趟高铁,她根本不信。
“一会儿沈毅,一会儿江景辞,有意思吗?”她折回客厅。
和谢宴声已经吵了两年,好不容易把婚离了,现在再重复以前的吵吵闹闹真的很下头。
可谢宴声还是没有放过她的打算,跟到客厅,声线幽幽:“不解释解释么?”
“无论我约了哪个男人去港城,还是去港城见哪个男人,都和谢先生没有关系。”温澜再次表态,“再不放我离开,我拿到手机第一时间告你非法拘禁。”
她就不明白,两人婚姻存续期间,谢宴声经常流连会所。现在是自由身了,为什么却紧紧盯着她这个前妻不放!
想必,谢宴声就看不得她过一天舒心日子。
“我不光要非法拘禁,还要睡你。”谢宴声说着就把她扯在怀中,对着她的唇吻下去。
她伸出手掌去挡,不料碰到谢宴声右额的伤。
谢宴声疼得嘶了声,她趁机挣开谢宴声的怀抱,连连后退,后背不小心撞在防盗门上。
谢宴声用手轻轻摁了下额头的创口贴,目光再次凝滞在她身上。
两人面对面,但她的一只手已经在摩挲背后的门锁了。
谢宴声俊颜紧绷,眼尾泛起微红,朝她伸手,“澜澜,过来。”
她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挺直腰杆与谢宴声对视,但拒绝的态度已经很明显。
“别让我说第二遍,过来,乖——”谢宴声喉结滚动,呼吸越发灼热。
在温澜眼里,谢宴声贪色重欲,此时此刻的表情,她领教了无数次。
如果逃不掉,她也知道等着她的将会是什么。
如果她温顺讨好一点,会舒服很多。
如果她拒绝,谢宴声带给她的只有身心的折磨。
“想睡我,可以。但睡完之后马上放我离开。”她试着和谢宴声谈条件。
谢宴声朝她又近一步,幽沉的嗓音中染了欲:“好。”
温澜急于离开,也不再矫情,在客厅就脱掉了所有衣物,主动勾住谢宴声的脖颈,贴上去。
她的主动和被动对谢宴声来说,完全是不同的体验。
这场情事结束的时候,外面的天已擦黑。
温澜强忍着浑身的酸痛穿好衣服,掀开窗帘朝外面看了眼,冬雨正淅淅沥沥地落着。
她的思绪一下子飘到了小时候。
六岁之前,季敏心还没出车祸,是她迄今为止的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虽然很多事记不清了,但她却永远记的也有这样一个下着冬雨的日子。
季敏心带她出门,回来的时候没带雨伞。等公交车的时候,季敏心解开所有衣物,把小小的她紧紧裹在怀中。
到现在,只要是她一个人的时候,闭上眼就会想起季敏心身上的那种温暖。
软软的,轻轻的,柔柔的,对她来说又是短暂的,易逝的。
终其一生,她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等到这种温暖。
她很少在谢宴声面前如此失态,此时的神情被谢宴声尽收眼底。
谢宴声明知她有心事,还是开起玩笑:“意犹未尽也无妨,无论你什么时候有需求,我都保证随叫随到。”
她这才敛起凌乱的思绪,切入正题,“把手机和身份证还我。”
“就在书房写字台第一个抽屉,自己去拿。”谢宴声在她离开时,又伸手把她扯到自己身侧。
她身体没能稳住,踉跄着跌到谢宴声怀中。
刹那间,两人鼻尖相碰,谢宴声深深凝望着她,一股暧昧的气氛再次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她觉得尴尬,刚试着起身就被谢宴声摁回原处。
“聊会儿。”谢宴声温热的身躯与她相距咫尺,低沉好听的尾音带着撩人心弦的蛊惑。
“温澜,我们好像还没有心平气和地聊过天。”
她的心莫名一颤,因为谢宴声这次说到了点子上。
两人的相处模式,不是在吵架和冷战,就是在吵架和冷战的路上,从没有敞开心扉聊过一次!
她渐渐冷静下来,不置可否地说:“没什么好聊的。谢先生不如把和我聊天的时间,用在相亲对象身上。”
“吃味儿了,嗯?”谢宴声长眸闪烁,托起她的下巴。
她面无表情扯掉谢宴声的手,去书房取回自己的东西。
回到客厅打开手机看了下,上面竟然有江景辞的几个未接来电。
她直接划过,没有理会。
谢宴声的脚步声响起,她还没来得及关掉屏幕,手机就被谢宴声拿走,并点开通讯录黑名单,把几个号码放出来。
然后又在微信中设置了一下,他再次出现在温澜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