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来绕去,竟然又绕到沈毅身上!
温澜不想为沈毅带来不必要的困扰,咬着唇向谢宴声亮明态度:“就算天底下的律师死绝了,我也不会找沈毅打官司!”
“我会记住你这句话,看你是怎么出尔反尔的。”谢宴声说完,拧开房门走了。
温澜后背倚靠在防盗门上,缓缓坐到地板上。
这一夜,谢宴声没有再来骚扰她,但她彻夜未眠。
那枚戒指和季敏心的安危,无时无刻不在纠缠着她。
戒指找不到了,她做好向江景辞赔钱的准备,但江景辞答不答应还是个未知数。.
早上洗漱时,温澜发现自己有了两个深深的黑眼圈。
现在烦心事儿扎堆,她是没有心情化妆的,只往脸上涂了点护肤霜,就开车来到“秋水台”的江宅。
摁了门铃之后,很快就有个中年女保姆来开门,笑着说,“温小姐,先生已经等你多时了。”
温澜的心再次紧张起来。
所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想必此时的江景辞,正急切盼着见到那枚戒指,但她带来的却是一个令人失望的消息。
温澜在保姆的指引下走进客厅。
江家的客厅和饭厅是连一起的,江景辞正和江冠吃早餐。
温澜还没来得及打招呼,江冠这个自来熟已从餐椅上起身,笑嘻嘻地看向温澜,“澜姐来啦!我去上学了,你和老江慢慢聊!”
“拜拜。”温澜挤出个笑容,和他挥手道别。
江景辞把温澜带到客厅,“只要今天把戒指送过来就行,不用这么早。”
“对不起,江先生。”温澜说着朝江景辞深深鞠了一躬,“戒指被我弄丢了,我马上把那两百万转给你。”
江景辞眉心跳了下,朝她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她站在原地,根本不敢看江景辞一眼。
“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才一天的时间怎么就丢了呢?”江景辞狭长的眸子闪烁着难以置信,“如果你后悔把戒指卖给我了,实话实说就是。”
“是真的丢了。江先生,我没有骗你。前天下午戒指就丢了,我找了一天一夜也没找到。现在,我只能把那两百万还给你。”
她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无助地站在江景辞对面。
现在,她还没想好该不该说出戒指是怎么丢的。
“你已经把戒指卖给我,当时还签了份协议书。前天我只是把戒指借给你,你现在弄丢了,想用卖戒指的钱补偿给我——”江景辞语气幽幽。
她点头。
“看似是一笔同等价位的买卖,童叟无欺。其实,那枚戒指已经入了我的眼,别说两百万,就是再加两百万,我也不会转手他人。”江景辞棱角分明的五官已微愠。
“要不我就再多付江先生二十万。”她只好硬着头皮加码。
“我只要戒指,不准备收你的钱。”江景辞深邃的眸光敷了层冷意,“你回去再好好找一找,明天这个时候,我等你的好消息。”
她垂着眼帘,小脸上全是绝望,“我和谢宴声发生争执,戒指是被谢宴声从‘盛宴’顶楼扔下来的。
江景辞开始沉默,端起桌上早就凉掉的茶水喝了口,又吐进垃圾桶。
“对不起江先生,是我大意了。”她愧疚得只有道歉的份儿。
“再回去找找吧。”江景辞声音落寞,起身上了二楼。
她开车出了秋水台,再次来到谢宴声丢戒指的地方。
明知不会有结果,她还是弯着腰找了两个多小时。
殊不知,她找戒指的一幕,又被顶楼的谢宴声尽收眼底。
再一次的失望透顶,令她抬起脸,揉着酸痛的脖颈准备离开。
此时的谢宴声正朝她的方向望着,纵使隔了几十米,彼此根本看不清,但两人的目光还是在空中交汇了许久。
接着,她的手机响了,谢宴声低沉的嗓音传来,“戒指没丢的时候,从没看到你戴过。现在丢了,你踏马的还真是执着!”
“如果不准备给我经济补偿,就别给我打电话。”她把手机放进衣袋,疾步去找自己的车子。
回蓝水湾的路上,她本想拨江景辞的电话,但试了两次又放弃了。
能多捱一夜是一夜吧,烦心的事儿留到明天再说。
但是,她刚放下手机,江景辞的电话就打进来。
她手指颤抖,点了接听键。
“温澜,如果有时间,马上来趟九福茶楼,我有事和你说。”江景辞声线沉稳。
虽然没说一个和戒指有关的字眼,但对温澜来说,话里话外都是逼仄的压迫感。
“我马上过去。”她应下。
再度敲响江景辞在九福茶楼专用包间的门,温澜进门之前做了个长长的深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