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声娴熟地脱掉她的外套,把她的包包挂到玄关处。
她去洗漱间洗手。
“我也送你好几个包了吧,怎么没见你背过?”谢宴声问道。
她淡淡地回:“那些包包太贵,和我的身份不符。”
“难道谢太太的身份还不够分量?”谢宴声倚在洗漱间对面的墙上,眯着眸凝视着她。
“如果经常背一背,我还有给你继续买下去的欲望。现在,你让我觉得很失败。”
“如果谢先生想要成就感,那么就把那张银行卡给解冻吧。”她擦完手,主动圈住谢宴声的腰。
四目相交。
她倒冷静,谢宴声的呼吸忽然急促下来。
长臂一伸把她抱起,进了主卧。
这次她没有推拒,还很主动。
因为她想讨他欢心,让他尽快把那张银行卡解冻。
谢宴声从床上起来就开始后悔,“一不小心又被你勾引了,怀孕前三个月,得悠着点。”
“那张银行卡——”
温澜刚开口,就被谢宴声打断,“我说过,只要你生下孩子,那张卡就真真正正的属于你。”
“可我现在就怀着你的孩子!你对外面的莺莺燕燕大方的很,唯独对我斤斤计较,小气抠门!你让我怎么有勇气替你生孩子?”
或许是说得次数多就习惯了,温澜现在说起怀孕,已经没有前几天那样心虚了。
“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给你实报实销,你还要钱做什么?”谢宴声抓起睡袍裹身上,去握她的手,被她嫌弃地避开。
见她生气,谢宴声也没再解释,“我去把菜热一遍,赶紧去吃饭吧。”
温澜本想用不吃饭气他,但肚子不争气,已经饿得咕咕叫了,只好抓起件衣服套身上来到饭厅。..
饭菜很丰盛,四菜一汤还有两碗米饭。
四个菜有三个是她爱吃的,拿起碗筷之后,感激地看了谢宴声一眼。
恰好,谢宴声也在看她。
她最受不了两人独处时,他灼热的目光。
因为这个时候,她藏着的所有心思都在谢宴声面前无所遁形。
即便谢宴声不说话,只安静看着她,她就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我们很少心平气和地坐一起吃顿饭。”谢宴声把剥好的虾放到她的餐碟里。
谁说不是呢?
两人都不会做饭,一个月也没有几天合拍的时候,面对面坐家里吃饭的次数少之又少。
“你自己吃吧,我吃太多虾,胃里又不舒服了。”她看到谢宴声还在继续剥虾,有些不好意思。
习惯了和谢宴声针锋相对,大吵小吵,一旦谢宴声对她好点,她就受不了。
“如果我们有个孩子,或许关系会好很多。”谢宴声拿起纸巾擦了下手,忽然来了这么句。
听到“孩子”,温澜立马想到了程橙,心中刚升出的旖旎就飞到爪哇国了。
“是呀,正是因为谢先生和程小姐有个孩子,都多少年了还没断掉。”
谢宴声脸上的笑容敛起,轻斥:“好好的,为什么要说这些不开心的?”
“不是说不说的问题,而是他本来就存在。”她纠正。
谢宴声凝着深瞳,声线悠悠,“七年前,我欠程霓嘉一笔永远都还不清的人情债——”
“所以,你准备用这一生来还?”她回望着谢宴声,嘲声道,“你不是没有担当的人。当初她为你生孩子之前,就该把她娶进门了。”
谢宴声以前也说过欠程霓嘉人情债,温澜一直觉得,是谢宴声让程霓嘉未婚生女,却没把她们母女弄进谢家,愧对了她们。
“当然,现在把她们母女弄进门也不迟。”温澜以为他被自己说中了,看他的目光更是不屑,“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可以随时让出谢太太的位子。”
“不说这些扫兴的事儿。”谢宴声有些烦,拿起筷子又放下。
温澜的胃口并没受到任何影响,把碗里最后一粒米吃干净才离开饭桌。
谢宴声没再出门,洗完澡在书房呆了会儿就睡了。
这夜,两人又是分房睡的。
次日早上,外面天还没亮,温澜就被谢宴声叫醒去了机场。
刚刚下过雪,气温很低。
幸亏出门前,谢宴声提醒她穿了件到脚踝的羽绒服。
登机之后,温澜心血来潮,问身侧的谢宴声,“你到底欠了程霓嘉什么人情债?”
“陈年旧事,就别说了。”他眸色明暗不定。
她带上眼罩和耳机,“算我没问!”
谢宴声闭眼,思绪回到七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飞机落地后,谢宴声先把温澜送到望京里,独自开车回了公司。
温澜放下行李,把50万的酬金给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