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顿觉又被谢宴声给耍了。
但这个时候,吵闹无济于事,只能把主意打到腹中的“孩子”身上。
“既然对我没有一点信任,那么,银行卡也不用解冻了,我中午回江城,你就别再找我了。”她话落挂了电话。
句句不提孩子,谢宴声却预感到了“孩子”将会面临的结局。
连着打来三次电话,温澜也没接。
凭她对谢宴声的了解,不出半小时,谢宴声肯定会出现在她面前。
回到望京里,她把行李箱打开,故意往里面扔了几件衣物,边刷手机边等谢宴声。
谢宴声进门那刻,她特意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是两人通话结束后的第二十七分钟。
她暗暗冷笑:谢先生还真是准时。
谢宴声走进衣帽间,扫了眼地板上凌乱的的行李箱,挑眉:“又想玩你跑我追的游戏,嗯?”
“累了,从现在起再也不玩了。”她没有选择和他吵,继续往行李箱里扔衣服。
“你聪明,我也不傻。一次产检都没做,就想要钱要房——”谢宴声嘲声道,“如果你用假怀孕骗我,拿钱跑路怎么办?”
被他说中,她脊背开始发冷,但神色依旧坦然,“你就当我没怀孕好了。”
谢宴声从身上摸出支烟咬住,又用手掌揉碎扔地上。
衣柜里的衣服都被她放进行李箱了,谢宴声还是没说一句挽留的话。
到了这个份上,她再不走,面子上就真的挂不住了。
她拉起行李箱走出衣帽间,就被谢宴声叫住。
“在温允正的葬礼上,我忙前忙后像个孙子,你踏马的说翻脸就翻脸!我真恨不得掐死你个小没良心的!”
谢宴声低沉的嗓音中全是不甘。
“是你出尔反尔在先,那笔钱是你答应给我的。”她背对着他道。
“如果你没有和姓沈的搞暧昧,我不会冻结那张卡。”谢宴声冷声道,“是你自找的。”
她没有吵架的欲望,右手落在门把手上,自嘲地笑起来,“谢先生为会所的女人一掷千金,送程霓嘉房子车子,大额信用卡,我这个名正言顺的谢太太在谢先生眼里,连她们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谢太太确实连她们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因为无论什么时候,她们都会把我放在第一位。”
谢宴声点了支烟,恨声道,“谢太太只有在替温氏谋利的时候,才会想起我来。”
事实确实如此,温澜却听得很扎心。
她很想留下继续和谢宴声虚与委蛇,看看能否把银行卡解冻,但谢宴声不说一句挽留的话,她还真不好意思死皮赖脸地继续住下去。
拧开房门那刻,安全通道处恰好有阵风袭来,温澜打了个寒颤。
坐上去机场的顺风车,她怕错过谢宴声求和的电话,不停地看手机。
看一次,失望一次。
车子驶入机场,她下车后手机来电忽然响了。
她以为是谢宴声,看都没看就急着点了接听键。
“我和你嫂子马上到望京里了。听说你和宴声年底才回江城,就给你们带了很多江城的特色美食。十分钟后,你下楼来停车场接一下。”
温瑾胤虚情假意的寒暄声令她头疼。
这个时候他们来上京做什么?
温澜不想和他们见面:“公司有事,我准备回江城,现在不在望京里。”
“宴声呢?”温瑾胤完全是一副长辈的语气。
“我出来前他在望京里,现在或许去公司了,你打他电话吧,再过半小时我就要安检了。”她暗暗祈祷,希望温瑾胤这次不要再难为她。
“又吵架了?”听到两人没在一起,温瑾胤立马变了语调,“你脑子有病啊,谢宴声刚答应把白屏山酒店的基建给我。”
“什么时候的事儿?”温澜一头雾水。
温氏在白屏山项目的竞标中失利,但中标的公司因为前期投入资金太多没有玩转,向谢氏付了笔赔偿金就撤摊子了。
谢老爷子很生气,没有再招标,而是亲自抓起了白屏山项目。
来京前,谢宴声对温瑾胤插手白屏山项目还很抵触,她很好奇从什么时候起谢宴声转了风向?
“昨天晚上。你和谢宴声同睡一张床,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温瑾胤埋怨道,“谢宴声主动向我示好,所以我也得识相点儿,才带着你嫂子来看你们啊。”
听到这儿,温澜浑身发冷。
谢宴声心机太重了!
一边冻结她的银行卡釜底抽薪,一边许给温瑾胤重利,借温瑾胤牵住她。
“如果顺利,我今天就能拿到白屏山基建项目的合同。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要掉链子。”温瑾胤语气强势得不容置疑,“既然还没上飞机,就马上回望京里。”
温澜自然知道孰轻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