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茉是个聪明人,只要涉及到谢宴声,就只说过往。
因为现在的谢宴声名声烂透了,根本不值一提。
温澜一直在安静聆听,偶尔插句无关痛痒的话。
午饭是一家老字号的厨师亲自下厨做的,八菜一汤,都是响当当的京菜。
段文峥是个不折不扣的北方人,平时就爱喝几口,上饭桌前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一瓶老酒。
谢宴声很少喝白酒,直接打开一瓶红酒,“我还是用这个陪你喝吧。”
“这个让温澜喝。咱们喝白的,就一瓶,多了我也拿不出。”段文峥递给温澜一个高脚杯。M..
温澜还没伸手,谢宴声就抢先接过来,端起一旁的鲜榨西瓜汁倒在杯中,“澜澜这两天胃不好,一点酒都不能碰。”
向茉瞬间来了兴致,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问:“莫不是怀孕了,有没有做检查?”
“不可能。”温澜故意蹙眉,装出几分抵触的模样。
谢宴声忙替她解围:“我和澜澜这两年并没有打算要孩子。”
“惦记温澜这么多年,几经周折才娶到手,说什么也要赶紧生个——”
段文峥正说着,谢宴声故意咳了声,“你话多的越来越像个娘们了。”
“不说,不说就是。”段文峥察觉到两位当事人面色不对,立马闭嘴。
向茉的话已经令温澜有了抵抗力,所以段文峥说的并没在她心中激起任何波澜。
四个人边吃边聊,一顿饭将近两个小时才结束。
离开四合院的时候,谢宴声已微醺。
段文峥拍着他的肩,很是无奈:“一瓶酒我喝六两,你才四两,在京大念书的时候,你酒量可比我大!”
“马上奔三了,你也悠着点,以后少喝白的。”谢宴声说着把车钥匙交给温澜。
向茉挺着个大肚子,只到门口就回去了,段文峥把他们送出巷子。
开车回望京里的路上,温澜开着车,反复琢磨向茉和段文峥的话。
“向茉都和你聊了什么?”
谢宴声倚在副驾驶座椅上,闭着眼,十分慵懒随意。
“能聊什么?现在的你,风流的名声都传到上京了,人家都不想提,只说你念书的时候。”温澜朝他扫了眼。
他漫不经心地笑了声,“有没有说,我那时候就惦记上你了,嗯?”
“说了。”温澜回。
谢宴声半眯眼眸,朝她凑了凑,“信么?”
“不信。”她答得干脆。
“真是清醒。”谢宴声唇角的笑意更盛,“我对很多女人说过连自己都记不清的鬼话,她们竟然都深信不疑。我很庆幸,谢太太始终理智冷静。”
“我永远都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她长睫微闪,掩盖住了眼底的失落。
谢宴声眸中的幽暗一闪而过,笑着挑起话题:“段文峥说向茉肚里是个男孩,如果我们第一胎是女儿,两家就定个娃娃亲。”
“都什么年代了,还兴娃娃亲!”她呲了声,故意叹气,“我本来就宫寒,又喝了你妈熬的中药,怀上孩子得猴年马月了。”
“谁说呢,指不定已经在肚里了。”谢宴声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她唇角扯出抹嘲讽:“做梦。”
“梦当然要做,万一实现了呢。”谢宴声转眸看向车窗外,已然带着几分醉意。
回到望京里,谢宴声甩掉皮鞋就躺在了床上。
只要他染上一点醉意,话就多。
温澜不想听他胡说八道,躲去另一间卧室看起手机来,和小黎用微信聊了会儿。
小黎说tt一切正常,沈夫人上午又来选了件大衣,是沈毅陪着去的。沈夫人问起温澜,小黎只说她出差了,并没有说她在上京。
两人正聊着,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后面紧紧拥住温澜的腰。
温澜忙扯个理由结束了和小黎的通话,还没转身,就被谢宴声抱起放到床上。
“你——”
她刚开口,谢宴声就掀起她的上衣衣摆,一只手掌落在她小腹上。
动作很轻,很慢,像是在抚摸一件无价的珍宝。
她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心虚地问:“怎么,想孩子想疯了?”
“就是好奇——”
他忽然俯身,把耳朵贴到她小腹上,“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会像我多一点,还是像你多一点,嗯?”
“我记得手机上有个软件,把两人的照片输进去,就可以看到未来孩子的样子。”她轻声敷衍。
为了暂时保住谢太太的位子,她营造出的怀孕假象,已经令谢宴声信了几分。
“我早就弄过,那玩意太假!”谢宴声笑起来,深瞳中藏着一抹不明的情愫。
“你把照片和谁弄一起了?”她急声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