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声双手地把签牌送到解签人手中,恭声说:“有劳师父给看一下。”
温澜想笑,却又忍住没笑出声。
在她眼里,谢宴声吊儿郎当,对谁也不曾这样恭敬过。
解签人是个七十多岁的黑瘦老头儿,他用干瘪的手接过签牌,只扫一眼便摇头,“此为姻缘下签。”
温澜不以为意。
谢宴声的神色明显一滞,“怎么说,师父。”
“燕子衔泥本是好事。但此签中风雨交加,衔泥垒巢无异于劳心费力,最后还是一场空。”老头儿振振有词。
“谢了。”谢宴声放开温澜的手,从口袋中掏出张红色老人头放到木桌上。
温澜也算听了个差不多,笑着看向谢宴声,“塞翁失马,蔫知非福。谢先生婚姻不顺,但对外面的红颜知己却是好事儿。”
“你手气够臭的,大早上就抽到了下下签。”谢宴声不冷不热地扫她一眼。
她一脸惊诧:“还真信了?”
“有点膈应。以后谁再说这里有灵签,我踏马和他翻脸。”谢宴声眉头微皱,招呼她出了城隍庙。
对面有家卖油茶的早餐摊,温澜想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谢宴声看到油腻腻的饭桌和凳子,立马没了胃口不算,还不许她停留。
开车载她来到一家老字号早餐店,谢宴声点了好几样。
温澜借去洗手的空档,吃了片方玉莲为她配的药。
再度坐到谢宴声对面,她夹起一个小笼包就吃。
刚咬一口,她就捂着嘴吐起来。
“怎么了?”谢宴声忙递过来一杯白水。
她放下筷子,满脸不悦,“两三天了,胃一直不舒服。”
谢宴声忽然来了兴致:“怎么个不舒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