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温澜沉着脸下车。
关车门时用了全身的力气,来表示心中的不满。
谢宴声在她最好的朋友面前,也没给她留一点面子。
如果谢宴声说一句体贴她的话,她也不会如此生气。
“这个时候想起沈律师了?”周翘满眼嘲讽。
“温澜两年前嫁的是你,不是沈毅!你除了能给澜澜解决生理需求,还有其他用处吗?”
谢宴声薄唇微抿,低笑看向温澜,“我还以为自己一无是处,原来在你眼里,还是有优点的。”
温澜狠狠瞪他一眼,给周翘递过去个“别再理他”的眼神。
“给我听好了,谢宴声,如果你的破事儿把澜澜牵扯进去,我跟你没完!”周翘看谢宴声的目光带着狠,“姓程的女人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一字不落的全记住了,周小姐。”谢宴声痞痞地回了句,“麻烦周小姐再把车子挪一下。”
周翘还想训他几句,被温澜拉到一旁,小声道:“跟他讲道理,累死你,他也不会有一点改变。”
“看到他不骂几句,我就来气。”周翘伸手敲了下温澜的脑门,咬牙,“我如果是你,要么离婚拿钱走人,要么就把他那玩意给——咔嚓了,一劳永逸。”
温澜笑得前仰后合。
“两位别说了,快点挪车,我赶时间。”谢宴声又催起来。
周翘把车子倒到一处空车位上,谢宴声连句再见都没和温澜说,驾车绝尘而去。
“沈毅那边你是指望不上了,谢宴声又护着姓程的女人,真要到对簿公堂的时候,怎么办啊?”周翘忧心忡忡。
“下周才开庭,放心,我绝不会把自己绕进去。”温澜说的时候很没底气。
因为她在赌谢宴声不会对她坐视不理。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两人好歹也做了两年夫妻,就算他再顾惜外面那个,也不至于把她置于死地吧?
每次在床上,谢宴声的情话可是一套一套的。
说爱死了她身体的每一处,还说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儿,这辈子才会遇到她。
耳鬓厮磨之际,她也会心荡神摇,信以为真。
可下床后,谢宴声又继续流连风月场,身边的女人像走马灯换了一个又一个。
如果谢宴声对她说过的话有一句是真的,她也不会在下周的庭审中输太惨。
“真不行就从程霓嘉身上想办法。”周翘提醒,“谢宴声越不想让她曝光,我们就反其道而行之。”
“好主意。”温澜应声说。
在公众眼里,楚楚跳楼只是个普通的社会事件。
但自从她家人决定起诉谢宴声,这个事件就变得复杂起来。
富商,会所头牌,跳楼……放到一起立马就能勾起公众的猎奇心和窥私欲。
即便她去派出所做了两次笔录,也只说是谢宴声的普通朋友,并没有把两人的真实关系公开。
下周开庭,如果沈毅当场揭穿她和谢宴声的关系,她则完全陷入被动,只有等着挨宰的份儿。
她瞬间想通了——
如果谢宴声对她不管不顾,她就把程霓嘉拉到明处来!
“翘翘,给我推荐几个厉害的网络大v,我要先试探一下谢宴声的反应。”温澜主意已定。
下午,网上出现了几篇“会所头牌跳楼另有隐情”的小作文,不光内涵谢宴声有位程姓女友,还放出她住在西苑的消息。
楚楚跳楼的地点是西苑,这些信息被大家放一起,很快就引起热议,更有好事者已开始扒起谢宴声身边的程姓女人。
看着这件事在网上发酵得越来越大,温澜心中有种报复的快感。
快要下班的时候,所有关于此事的消息全部不见。
几个大v不光删除了内涵程霓嘉的文章,还向谢宴声发了致歉信。
事情扭转得如此之快,是温澜和周翘做梦都没想到的。
“谢渣渣砸钱了。”周翘打完几个电话之后,很是失望。
温澜很快就释然,“互联网是有记忆的,即便删掉程霓嘉的消息,大家也心知肚明。”
“反正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周翘放下手机,双手抱怀叹了声,“谢渣渣对姓程的是真爱啊!”
“当然是真爱了。”温澜满腹心酸地喃喃,“女儿都四岁了,我拿什么和人家比。”
周翘差点惊掉下巴,足足半分钟才回过味来:“真的早就珠胎暗结了?”
“不说了。”温澜敛起凌乱的思绪,“现在,我总算知道谢宴声的软肋是什么了。”
“等这件事过去,离了吧?”周翘探寻地问。
她重重摇头。
“活该你被绿!”周翘气得在原地转圈。
下班后温澜也没闲着,先去了一家私人侦探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