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 薛梨洗澡的时候,还有些晕晕乎乎… 没反应过来。 他的卫生间不大,但很干净, 水台上放着很简单的洗发水沐浴露, 一枚剃须刀。薛梨拿起刀子看了看, 刀刃很锋利, 泛着冷光。 她甚至担心他会不会刮到脸。 他那张妖孽般的英俊脸庞,如果因为这个而毁容,那就太冤了。 不过转念一想, 应该不会, 陈西泽曾经是拿手术刀的人。 薛梨穿着他的黑色长袖T恤走出洗手间,陈西泽正在更换沙发上的薄毯子,她走过去, 踮起脚,从后面不动声色地用刮胡刀抵住了他的颈子。 “不许动, 你现在已经被挟持了。”女孩嗓音淡哑而性感,“还有什么要说的?” “没有,我是小猫的人了。”陈西泽缴械投降,“任你处置。” 薛梨无趣地松开他:“怎么都不反抗一下呢?” “你喜欢欲拒还迎那种?”陈西泽一本正经道,“我可以演。” “……” 薛梨看到薄毯上有些微蹭到的血迹,她有些窘, 但幸好…陈西泽什么都看不到。 他拿着薄毯去水台清洗了,她穿着他的大号拖鞋, 溜达到他身边:“陈西泽,刚刚为什么不痛呢?我听南南说, 会很痛啊。” “你很想我。”陈西泽粗壮有力的手臂, 搓洗着毯子, “毯子都被你弄成那样了,怎么可能痛。” 薛梨一脑袋埋进他后腰里,不好意思地嘟哝了几声:“那你想我吗?” “很想。”陈西泽很直白地说,“我跟我的手…都不止十分钟。” “啊哈哈哈哈。” 她又被他逗乐了,背倚着洗手台,望着他英俊的侧脸,“太想我所以没发挥好。” “也可能是…从来没试过,太温暖了,有点受不了。” 薛梨好奇地问:“所以是什么感觉啊?” “你是什么感觉。” 她靠着他的背:“我…不告诉你,除非你先告诉我。” 陈西泽诚实地说:“什么都看不见,我的听觉触觉嗅觉都加倍了,爽得不行。” 薛梨脸颊都红了,从没想过两年后的重逢,跟他聊得最多的是这方面的体验。 都还没问他生活怎么样呢,是否习惯了现在的状态。 陈西泽拧干了小毯子,挂在天台的晾衣区,回头摸了摸她的脑袋,“小猫这两年…长大了很多,不是小女孩了。” “你走了,没人再把我当小女孩宠了。” 这句话,让陈西泽的心隐隐的痛了起来:“你哥?” 薛梨闷闷地说:“他对我挺好,但我不会跟他撒娇,只会跟他打架。” “那撒个娇给我听听。” “多大脸,我还没说原谅你的一走了之!” 陈西泽笑了:“小猫,给我点根烟。” 薛梨熟练地掏出他的烟,低头点燃,吸了一口然后递到他唇边:“陈西泽,这两年,你的心平静了吗?还是觉得、跟我在一起只会拖累我?” 陈西泽薄唇咬着烟,缭绕的白雾环绕在他空洞的眼神里,仍旧没有任何焦距。 他只能将一只手搭在薛梨的肩膀上,感受她的存在:“小猫,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好,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好。” “不能又怎样,陈西泽,你现在的生活也不错啊。” “嗯,小鹿岛很美,我能感受到。” 她试探地问:“所以,你喜欢这里?” “从对岸吹来的风里,有你的消息。”陈西泽伸手蹭了蹭她左边的侧脸,感受着小姑娘细腻的皮肤触感:“我能听到,所以我喜欢这里。” “你宁愿听风,也不愿意回来找我?” “想等你毕业,我也再多挣点钱,那时候,会有加倍的勇气。” 听到陈西泽这样说,薛梨心情稍稍缓和了很多,伸手捏住了他的双颊:“陈西泽是个胆小鬼,承认吗?” “承认。” 薛梨松开他,懒洋洋地躺在了沙发上,开始了细致的盘问:“半年前,你开始给结婚基金的账户里转钱,那之前呢,你都在做什么?时间精确到月,我要知道你所有的经历。” 陈西泽坐在沙发边,摸到茶几上的烟盒打火机,颔首侧头给自己点了根烟,眉宇间藏着某种复杂的情绪。 “不太想讲。” 薛梨坐在他身边,用脚丫子戳了戳他的脚踝:“可我想听。” 陈西泽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道:“最初那段时间过得浑浑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