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顾谷雨说话,转身就走。
但是走到门口又觉得气势不足,回身道:“谷校尉头脑武功无人可比,但纵有通天手腕,也请莫触法网,莫逆圣意。否则悬镜司堂上明镜,堂下利剑,只怕容不得谷校尉。”
“夏大人良言,自当谨记。”谷雨在夏冬背后开口:
夏冬却再也不敢回头,脚步加快,很快消失了。
谷雨呵呵一笑:‘如狼似虎的年纪,遇到小鲜肉,难免……不过话说回来了,是到了该松土的时候了。’
……
休沐日结束,谷雨第二天正常上班。
皇宫当值是一件既清闲又无聊的工作。
毕竟一般情况下,皇宫的腌臜事轮不到禁军管,可是天下之大,又没几个人去皇宫捣乱。
毕竟此时大梁国内尚算安康,大家暂时还不需要铤而走险。
这种情况下,禁军又有什么可做的?
偏偏禁军大统领蒙挚又是一个认真负责的,统领禁军十分严格,所以自然无聊又清闲了。
今日上午,谷雨在皇后的景仁宫外当值,忽然眉头一皱,看见了一辆马车缓缓而来。
看那马车制式,是谨妃的。
他儿子是皇六子淮王萧景礼,比誉王小,比靖王大,主打一个胸无大志,每日吃喝玩乐,却也不胡作非为,是以皇帝、太子和誉王都当萧景礼是空气。
对于“胸无大志”四个字,谷雨不太认同。
身为皇子,怎么可能胸无大志?
你当皇帝的小兄弟纪王,愿意每日观舞听曲?
后世有皇子装傻子的,有给自己发丧哭坟的?
你当他们愿意这么玩世不恭?
一切都是明哲保身罢了。
想到这里,谷雨嘴角微微一弯。
谨妃的马车,刚刚拐弯,忽然一只飞鸟掠过,停在拉马车的马眼睛闪。
那驮马立刻就被惊到,先是‘兮律律’的大叫,跟着扬起前蹄后退了两步,再之后就是疯狂奔腾起来。
赶车的车夫当场就被掀翻在地,而马车里的谨妃,则是被拖着一路狂奔向前。
四周的宫女太监响起一片惊呼声响,众人一边躲避一边大喊“马惊了~~~”
车里的谨妃一辈子谨慎,可这个时候也是吓得一脸苍白。
眼看着惊马一拽着马车一路狂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撞上东西,或者干脆让木质马车散架。
无论那种情况,谨妃都会受伤。
就在这个危急关头,一道身影从后面急速追上了马车。拉着驮马的缰绳逐渐发力拉拽,跟着跑了一会儿,驮马终于是逐渐停了下来。
谷雨拍了拍马脖子,轻声安抚了一下驮马,这才转身面向车厢行礼:“娘娘受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