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凌炀脸色大变,他很清楚知道宁清婉就是宁以初和自己之间的一根深刺!
“这些事,你以前怎么没告诉我?”
“我不信他们的回复,所以还想继续调查。”宁以初盯着他问,“不过现在你和她……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厉凌炀眉头狠狠皱起,冷峻的面庞上只剩下了一片蚀骨的冷漠,“你又像之前换药的事一样,怀疑我?如果我说,她只是饭局上其他合作伙伴强塞过来的,在你开口之前,我甚至连他她名字都不知道,你是不是也不相信?”
气氛剑张弩拔。
宁以初听说这些指控时,她不断的维护,反驳,到厉凌炀的嘴里,就成了轻飘飘的怀疑他的证据……
宁以初眼神掠过一抹深沉的痛苦,从厉凌炀的上衣口袋抽出了那张房卡,“那这个呢,你怎么解释?你们已经做好开房的准备了,不是吗?”
“宁以初!”
他极少这样叫她的全名,这一次,厉凌炀是真的动怒了。
他眸光狠厉,攥着她的手力度大到像是要把她捏碎,“你就这么想我?”
正当气氛僵持时,墨柏佑上前来,向来温文尔雅的脸上,在看见厉凌炀发狠的大掌时,闪过了一丝冷厉!
他上前一把夺过宁以初,“厉凌炀,我说过,不要伤害初初。”
厉凌炀的眸光猛地沉下来,同样的,他也看到了宁以初手中的奢侈品纸袋,以及墨柏佑手中也同样挂着的两个。
那双如墨的眸瞬间染上阴鸷,厉凌炀发狠地盯着宁以初,冷笑了一声,“那现在你和墨柏佑,算什么?!”
“巧合。”宁以初深吸一口气解释。
然而换来的只有厉凌炀的冷笑。
他高大的身形堵在这里,像是一堵墙,那冷漠至极的丹凤眸冷厉的掠过来,好似要将冰渣子刺进她身体里,“这么巧合,上次在珺悦府门口见到他,现在又出现在这里,酒店,你手里提着的,换洗的衣服?”
厉凌炀冷笑,桀骜的眸子里闪过更沉更冷得狠戾,他手指握成拳,捏得咔咔作响。
“厉总,你没必要这么咄咄逼人。”墨柏佑遏制着自己的脾气,“是我恰好看到才过来,不管初初的事。”
“好,可以。”
厉凌炀冷笑一声,咬牙看向宁以初,“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上次我也解释了,你听了吗?”宁以初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平静地看着他,她逼迫自己不要失态,不能哭,不能崩溃,不能示弱……
楼上还有昱珂在等着她……
“如果你还要和我继续吵架,等之后再说,我现在没空。”
宁以初紧握着手心,提起东西,一言不发走进了电梯,根本没管他们在场任何人的脸色。
等电梯门关上,她按下顶层,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压抑着的痛苦也一并涌上来,心脏仿佛痛不欲生……
“叮。”
电梯门开了,这五分钟的时间,足够她收拾好情绪,拿着前台给的房卡,刷开了总统套房的门。
房间内,一片狼藉。
客厅上面的摆设都被扫到了地上,碎掉的玻璃渣随处可见,幕布也都扯得七零八落,她心中猛地一颤,“昱珂!”
“初初……”
细如蚊呐的声线,带着哭腔。
宁以初迅速从客厅走进卧室,就见到衣衫不整,被扯得衣不蔽体的繁昱珂一双眼睛哭得红肿,把自己紧紧抱住,缩在了床角,头发凌乱不堪。
她心中猛地一痛!
她扑过去抱住了繁昱珂,轻声哄着,“别怕,发生什么了?和我说……”
该死,要是有人欺负了昱珂,自己一定替她出气!
被她温暖的体温和熟悉的馨香环绕,繁昱珂终于忍不住,委屈悉数爆发,哇一声哭了出来。
她哭得很没形象,一双手紧紧抱着宁以初,抽抽噎噎的说,“初初,是我不好,对不起,我之前就应该和你说的,我怀了慕白浪的孩子……”
这话就像当头喝棒,让宁以初差点回不过神来,“你说谁的,慕白浪?”
繁昱珂怕被她骂,缩着脖子,一边哭,“你别骂我,我知道错了,你要是再骂我,就没有人关心我了……”
“你傻啊!!”
宁以初没骂她,就是心疼得厉害,慕白浪那样的人,做朋友绝对是好,但是谈恋爱,有还是繁昱珂这样没心没肺,原生家庭本来就不幸福,缺爱也缺乏安全感的人……
太不适合了!
“是他强迫你的?”
“不……不是。”繁昱珂感觉到宁以初周身萦绕的杀气,连忙道,“我们俩喝多了,反正就阴差阳错的发生了。”
宁以初扶额,她早该想到的,出现在昱珂身边的神秘男人就是慕白浪,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