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旗袍裹身的婀娜美女推开大门。 “江先生,请。” 偌大的宴会厅,容纳二十人不成问题的豪华圆桌边,只坐着寥寥两人。 兰佩之确实在座。 除她之外,还有一个四十多岁左右的成熟男人,方脸,眉角有一处浅浅的疤痕,不算凶狠,但却难免给其增添了几分野性的气息。 江辰同样不认识,但他大抵知道对方姓什么。 想必就是那位“于先生”了。 走进来的江辰很快吸引了两人的注意,身份应该非同寻常的于先生停止与兰佩之的谈话,笑着起身,笑容热切而又自然。 “没想到江先生这么年轻,鄙人于光荣,幸会。” 逢场作戏,江辰已然驾轻就熟,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客套笑容。 “于先生,久仰大名。” 于光荣或许不觉得什么,可安之若素依旧坐在椅子上的兰佩之却格外瞟了江辰一眼。 她大抵应该是知道,江辰纯属胡说八道。 这家伙就连何家都不了解,又怎么可能听说过于光荣? 哪怕在濠江这座城市,于光荣这个名字,的确称得上大名鼎鼎。 “江先生,请坐。” 于光荣做了个手势。 桌子太大了,江辰也没刻意去坐兰佩之旁边,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不用吩咐,接下来便是上菜时间。 只见一个个堪比模特的女性服务生姿态优雅恭敬的端着瓷盘相继走进来,一盘盘仿若艺术品的精致菜肴眼花缭乱的被摆在桌上。 偌大的圆桌肉眼可见的被逐渐摆满。 就在这边“满汉全席”正式开宴的时候。 另一边。 氹仔的某栋豪宅内。 二楼。 和江辰在罗西街邂逅的年轻女子坐在自己房间,正在检查自己今天刚拍的照片。 走廊上。 脚步声响起。 略显急促。 然后房门被直接打开。 年轻女子皱眉扭头,看到走进来的人,神情稍缓,但还是不满的说了句:“妈咪,你进来前,能不能先敲敲门?” “对不起卉卉,妈咪下次一定敲门。” 雍容华贵的女子手腕上戴着青翠欲滴的翡翠手镯,浑身都散发着令人不可逼视的珠光宝气,面对女儿的不快,她立即致歉,不像豪门高户的大家长。 下次一定。???.biQuPai. 年轻女子应该已经不止一次听到类似的话语,呼出口气,没纠结,问道?“妈咪,你这么着急找我回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卉卉,现在什么时候,你难道还不知道?你怎么还能到处乱跑呢?!” 年轻女子将相机放在桌上,轻淡道:“现在怎么了?不是和以前一样吗。” “卉卉,你这么聪明,很多事情比妈咪都要看的清楚,现在咱们家的赌牌马上就要到期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咱们家呢!” 话至于此。 这对母女的身份呼之欲出。 这位珠光宝气,韵味犹存的中年女人,正是何家的四姨太。 江辰或许怎么也想不到,和自己同桌吃饭的年轻女子,竟然是何家千金! “赌牌的事,自然有人会操心,和我们又没什么关系。” “卉卉,你怎么能这么说!” 见女儿如此冷漠,四太太不禁急了,“我们难道不是何家的一份子吗?!” 何以卉面不改色,“妈咪,你就算想管,恐怕有人还会不乐意,何必自找没趣呢。” “谁会不乐意?” 四太太保养得当的脸蛋上露出一抹难堪之色。 金钱虽然不能打败岁月,但起码还是能和岁月扳扳手腕的。 每年砸在这张脸上的天价财富让何家排名最靠后的四太太看起来就像三十左右,比实际年纪至少小了足足十岁。 豪门是非多。 别说濠江了,何家的内斗,几乎是内陆人都心知肚明的事,谈不上什么秘密。 而作为最小的一房,四太太虽然能够享受养尊处优的奢侈生活,但在何家内部,其实没多少话语权。 换句话说,插手不了何家的核心利益。 尤其是赌王撒手人寰后,她这一房的处境,越发尴尬。 当然,在女儿面前,四太太还是要面子的,即使很知道打小聪慧的女儿对家族情况了如指掌,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