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臣子立刻面无人色,吓得仓惶下跪。 “陛下!” “臣等恭迎陛下归朝!!” 众人语无伦次,若不是好歹都有点修为,这会儿都要吓尿了!&a;#120132; 不是说传送阵毁了吗?不是说回不来了吗!?难道这都是障眼法,他们被骗了!? 这该死的曲柳伯,要将他们害惨了啊! 虽然如今这新皇刚登基,可从种种迹象表明,这位异姓皇帝,可不是什么仁君啊…… 周一鸣则是脸色阴晴不定了会儿后,弯腰行礼道:“陛下,今日之事,都是微臣考虑不周,和其他在场大人无关!” “没想到陛下并没有离开大虞,是臣判断有误,错怪了蝉妃娘娘。请陛下治罪!” 一帮大臣听到这话,看向周一鸣的眼神,总算温和了些许。 秦云慢慢走到刁蝉儿身边,轻轻握着女人的手,抚了抚。 刁蝉儿水眸含一丝莹光,浅笑盈盈,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曲柳伯,你是不是觉得……只要大义凛然地摆出一副忠臣的样子,孤就不好动你,会从轻发落?” “臣不敢!”周一鸣低头道:“臣只是直言不讳,错了便是错了,任凭陛下处置。” “你的妻子,是逆贼曲博尧的妹妹,曲家诛九族,你妻子可还活着?” “内人已经是我周家的人,按照大虞律法,未参与谋反,便可免罪”,周一鸣道。 “是吗……可毕竟是曲家的人,娘家被灭门,她应该憎恨我大虞才是吧?” 周一鸣眉头紧锁,“陛下,曲家谋逆已经是过去的事,今日是臣判断有误,冒犯了蝉妃,请责罚!” “放肆!!!” 秦云一声冷呵,陡然迸发的一丝龙威,让周一鸣腿脚一软,直接扑腾跪下,冷汗淋漓! “是否要治你的罪,是孤说了算!用不着你来提醒!!” “你口口声声说什么,曲家谋逆只是过去的事,可你又何曾真正放下过去!?” “孤的旨意传去了前方,宰相和军部都不曾质疑,你一个文臣,轮得到你在这里挑事!?” 周一鸣争辩道:“顾相不过问,臣等难道就不能据理力争?为大虞尽忠,岂分官位高低……” “你就这么想当忠臣?好,孤偏不让你得逞!” 秦云冷笑道:“来人啊!” 早就候在一旁的宦官立刻上前听令。 “传旨昭告天下,曲柳伯周一鸣,因不满妻子曲氏一族被诛,怀恨在心,勾结大周,通敌叛国,意图谋害贵妃,罪不容诛!” “周家上下,满门抄斩,神魂俱灭!” 宦官迅速记下离开。 “陛下!!为何要冤枉臣!?” 周一鸣霍然起身,面色涨红道:“臣一心为大虞,虽死无憾,臣一家老小又有何过错!?陛下这是要滥杀无辜!?” “无辜?” 秦云目光深邃地看着他,“你可知道……孤只要愿意,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逼你说出所有心思?” 周一鸣身躯一震,猛然意识到,眼前的皇帝不是之前的虞辰帝,他的修为,足以控制人心。 “你针对蝉妃,既是因为她修为高深,也是因为她将你的女儿带进了佛门吧。” “可你有没有想过,若不是周思雨在莲华静斋,发生过去的种种,她真的会比现在过得好吗?” “你真以为,你妻子没事,是因为你伯爵府的牌面够大,能够保住她?” 秦云哂然道:“别天真了,她可是曲博尧亲妹妹,她能活下来……已经是对你们周家格外开恩了。” “诚然,你本人并没做什么错事,可你既然选择了当叛徒,帮敌国来对付蝉妃,那就别想装什么忠臣!” 周一鸣咬牙切齿,“陛下口口声声说臣叛国,可有证据?” “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留下什么物证?” 秦云耸肩道:“可你别忘了,孤是皇帝,没有证据,我伪造几个便是,谁敢说是假的?” “你……卑鄙!捏造伪证,岂是君王所为!?” 周一鸣都疯了,从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皇帝。 “历史本就是真真假假,也不在乎多你一个冤假错案了。” 秦云随即道:“来人啊,将这里所有人,废掉修为,押去刑场,当众处死!” 一群皇宫禁卫早就已经在等着,顿时如同虎狼一般,冲上来将这群文官擒住。 本以为躲过一劫的其他官员,顿时大呼冤枉。